她突然想起了他那天的话,“岑矜,我想我们可能不太适合继续生活在一起了,我们无法再给对方提供任何正面情绪价值,这种婚姻继续下去对双方而言都是一种损耗跟折磨。尽管很不舍,但长痛不如短痛,我们还是分开吧。”
……
八点多,岑矜才收拾好情绪,洗了把脸,从卧室走出来。
外面黑黢黢的,只有书房门缝里透出一线亮。
岑矜头痛欲裂,额角突跳不停,逼着自己往那走。
她懒得敲门,直接扳把手打开,随后把自己半张脸放进里面人所能注意的范围内:“吃过饭了吗?”
少年从案后扬起脸,只是盯着门缝后的她,半晌没答话。
“问你吃了吗?”她语气变急。
他终于回神:“还没。”
“不饿?”
“不饿。”
岑矜用袖子搓了下鼻头,略带鼻音的声音像是晒蔫了一样:“我饿,我要吃东西了。”
李雾当即起身:“中午的还没吃完,我去热一下。”
他走来她面前,高瘦的身躯一下将屋里的光掩去大半。岑矜有限的视野又暗了下来。
她没动,他也走不出去,只得干站着。
“怎么老关灯。”女人没头没尾地问。
李雾说:“省电。”
“要你交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