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富户?”
“城中粮行?”
“亦或者是......去其他州府买入?”
余幼嘉斟酌着,一条条列出自己在路上心中早已经思索过的答案,却又一一否定:
“劫掠县城里的富户肯定是不可取的,一来我没有武力超群的得力下属,二来之前流民劫掠的事,已经让县衙布控官兵,按官兵这几日先巡逻几条主街的所作所为来看,县衙的人显然是想打算先保住富户,如此才有利可图。”
“但直接卖入也不太好,一来现下到处是流民,没有合适的地方存放,二来我若屯粮,其他人屯兵甲武器,那到时候我就是他们的粮仓。”
“最关键的是,这种时节卖入,不像秋日一样,能借口于粮食买卖,若大量买入势必会引起旁人注意......”
这些,她其实在来时就想的差不多。
屯粮难,难就难在没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屯粮,还难在没有办法守住粮。
所以,虽说看着是征询意见,实则,是在暗劝周利贞同自己一同行事。
她现下能做的事情不多,且还带着一大家子,束手束脚的地方就更多。
要么,借一下药铺的名头作掩护,从正经路子适当买购一些少量不引人注意的粮食。
要么......
余幼嘉微微眯起眼,问询道:
“表哥借我两个人?”
劫掠而已。
流民能劫,她也能劫。
她又不输男子什么,甚至只会更加冷心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