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法用了好几日,余幼嘉也亲自爬上过‘竹阁楼’踩过,十分稳固,按理来说没什么问题。
但,要命就要命在,她们没办法买到那么多的粮装进竹子。
冬日未至前,崇安县有三家粮行,一家价贵粮好,一家价廉粮次,一家卖各种‘掺米’的粮行,没法子评判贵不贵。
但,冬日一至,三家粮行一家也没了。
如那被拿住错处拉进衙门,一下便没了经营多年药铺的蒋掌柜。
这几家粮行也被抓住错处,家产尽数充了县衙的钱袋。
粮行如今由一堆家仆打理,门口还有官兵看守,每人每日一天只能凭公验买一袋米,且米的价格......
只能说十分令人火大。
余家女眷来崇安之前,市面上菰米一斗约摸在三十文左右,粟米一斗约摸在五十文左右,精米最贵,一斗约摸在一百二十文左右。
一袋米也就是约摸四斗,大致是五十斤重。
可现在,一袋菰米竟要三百文,原先的一袋要多出一百八十文,更别提粟米与精米。
最要命的是,米价每天都在变化,层层拔高。
虽然表哥反复说过,不用屯米,可余幼嘉每次路过瞧见粮行前挂出来的米价,头一阵痛,旋即怒寻路人租用公验委人购米......
还是那句话,靠人不如靠己,什么都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管用。
虽然信任表哥,但只信任他人,也是很蠢的做法。
往后若是平安无事,明年开春就酿成酒,左右不过是成本高了些,但也不算是浪费。
若是有事......
余幼嘉将杯盏里面最后一点点茶水饮尽,低头一瞬,瞧见了杯盏中残留水迹中自己的倒影,难得莫名升起一股心烦。
余幼嘉轻啧一声,抬头看向还在忙碌的众人,询问道:
“这几日可有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