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嘉实山房的小娘皮竟然还敢半夜摸黑打人......我到时候可是县令的岳父!我说要扒了她一家的皮,挂在城门口晾干,谁敢说半句不是?!”
想到那副场面,蒋掌柜的心里可就止不住的熨称。
他兀自松快了一会儿,余光瞥见闺女仍是低着头不说话,立马又有些着急:
“我说的你都听到没!?”
“等会儿见了县令大老爷,你一定记住先说咱们今日不小心‘碰倒’一个人的事儿,再说你吃了嘉实山房的东西腹痛,如此一来,咱们既不会受罚,嘉实山房原先的生意自然也不能如常!”
“不管嘉实山房那群人从前是怎么和县衙管事搅合到一起,等你去了县令大老爷身边,咱们的关系肯定比她们亲厚的多,银钱自然该咱们赚,定货也合该找咱们定!”
蒋掌柜整个人十分急迫,气喘如牛,双目赤红,硬压着闺女的肩膀,一遍遍质问:
“你到底听到没有?”
“我告诉你,你若不按我的吩咐做,我就像打你娘一样打你祖母,把她也活生生打死!”
厉声质问下,蒋掌柜整个人仿佛都在喷火,目眦欲裂,仿佛恶鬼。
春花含着眼泪,捏紧了手掌,终于,还是轻之又轻的点了点头。
蒋掌柜立马又大大松了一口气,他改压为拍,拍了拍闺女的肩,眯眼笑道:
“好闺女,当真是好闺女!你爹我......”
【吱嘎——】
这话没有说完,到底是被一声开门声打断。
门内踱步走出一个身着锦衣绸缎,相貌堂堂的中年汉子,原先还在威胁闺女的蒋掌柜立马躬身弯腰,连连作揖:
“吴大管家!您来了!”
被称作吴大管家的汉子伸出戴了三四个玉戒指的手,理了理唇边的胡须,没有理会蒋掌柜的谄媚,只是用那双满是精光的双眼,上下打量了春花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