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光是想到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连姓名与痛苦都留不下,便化为生途路上的一捧黄土,我就,就心里就和万箭穿心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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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不该是这样的。
那日同阿姐从外头回来之后,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懦弱蠢笨,什么都做不到。
可,可只见事实流传下去,等待后人评说,总是可以的吧?
史。
没有什么能比史实更能让后来者知道前人的生平。
他要写好多好多,写皇帝,写百官,写平民......
无论是什么,他都要写,都要记。
他当不成什么举世皆惊的大英豪,那他就给英豪当个指路的人,给英豪当个映照己身的镜子......!
余幼嘉细细打量着少年倔强的眉眼,几息之后,才别开目光,轻声道:
“史家禀笔,哪怕记得再细若毫厘,却也不会有后来者想起问一句所书史家是谁......”
“不但没人记得,没有功劳,说不准,所写的太直,还更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纵使如此,你也禀笔直书,一字不改?”
五郎坐在余幼嘉身边,身材矮小,气势甚弱,声音不大,可若是细看,便能瞧见少年的双眼明亮的吓人:
“他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定然据事直书,一字不改!”
“若我身死,那便弃我残躯,留待后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