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靠着墙角,目送对方离开,额角微微抽搐一瞬,后知后觉自己的头有些痛。
偏偏,偏偏,院内的声音还没停。
段主簿笑着恭维道:
“老爷昨晚真是好兴致,威风可不减当年!”
回应他的是一声哼声,县令答道:
“别提了。”
“本来好好伺候我,也不至于被活活打死,谁想到昨晚另一个贱人非要掺和进来,我收拾完那个大贱人,再来收拾这小贱人,便手下就没了轻重......”
“不然也还能被我多玩弄几日。”
许是因为这回的县令,说的言语多。
余幼嘉也是此时方才听清,这人的声音,并不尖细,也并不气盛,甚至没有段主簿那样的中气十足。
普通,很普通,甚至很平缓,很宽厚。
但,说出的言语,却又那么令人胆寒。
段主簿便继续恭维道:
“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娘皮,哪值得老爷挂念,我去再寻个年轻懂事的小娘子来。”
那平缓的声音便道:
“好,那你去寻......算了,倒也不必是小娘子,我记得你先前提过小童的滋味也不错,若有你说过的小童,也将他过来。”
段主簿稍稍顿了一下,便笑道:
“那是先前同几个旧友在客栈叙旧时,客栈掌柜送的,当时玩的过火了些,那小童应当是死了......”
“不过老爷既开口,属下自当尽力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