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被堵在了那条街巷上。”
余幼嘉扫了一眼武库内间,内里的血腥味还是若有似无,没有散去,她沉吟几息,嘱咐胜男道:
“记一下她们各自住在何处,家中有几口人,跑了几个,又死了多少,我往后有大用。”
“今后我带回来的人,全部都得记。”
胜男立马答应,余幼嘉又问道:
“我原先走时让你们熟悉武器,如今手感如何,可是会用弓箭了?”
胜男又是连连点头,顺手指了几个稍稍高挑些的姊妹:
“咱们几个学的快些,已经会用弓,剩下的姊妹要么身上还带着县令鞭打的伤,要么手有冻疮,学的不快,要么年纪稍大些,不便上屋顶,也压根没让她们学,只让她们兼备后头的洒扫与杂事。”
这回换余幼嘉颔首:
“今晚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你点点这几个已会用弓的人,随我一起带武器出门,去城门口封城。”
封城二字一出,莫说是原本围靠在余幼嘉身旁的女眷,连那头的五郎都霎时愣住。
余幼嘉却没察觉,只说:
“只要用弓弩扼守住城门——蹿逃,为恶,厮杀者,届时便瓮中之鳖。”
“不用担心,你们不用搏杀,我会送你们上城门,我亲自带人清理掉那些杀红眼的流民和官兵。”
这,这是能‘不用担心’的事情吗?
胜男连同一群女眷们傻眼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声求饶:
“女郎君,咱们才刚刚学会用弓,这,这只怕不妥吧?”
“咱们这几个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行?怕耽误女郎君的大事啊!”
“后头洒扫干活,咱们绝不说二话,可这,这做的事情不就是当‘兵’吗?咱们只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