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的刀。”杨厂长补充道。
“没带,都锁在家里了。”
“跟我来。”杨厂长领着他走进去,穿过院子,直接进了厨房。
厨房不大,但收拾得一尘不染,案板上摆着一块上好的里脊肉和几样新鲜蔬菜。
“今天有位领导想尝尝你的手艺。”杨厂长指着案板,“就做个清淡点的,拿手的。”
何雨柱明白了,这是来当厨子了。
他打量了一下厨房里的刀具,虽然不是自己的,但也都是好钢口。
他洗了手,系上围裙,开始处理食材。
他这边刚把肉切好,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就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但身姿笔挺,不怒自威。
杨厂长立刻站直了身体:“王领导,这位就是我们厂的何雨柱同志。”
王领导点点头,目光落在何雨柱手上。何雨柱正在切姜末,刀工又快又稳,姜末细得像粉一样。
“小何师傅,听说你家里的事了。”王领导开口,声音很平和。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他转过身,对着王领导鞠了一躬:“给领导添麻烦了。”
“算不上麻烦。”王领导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看着何雨柱,“听说你第一时间就去街道办了,要跟你爱人划清界限?”
“是。”何雨柱沉声回答,“她是她,我是我。她是资本家的小姐,我是工人阶级的厨子。我们走不到一条道上。”
“嗯,这个态度是对的。”王领导拿起案板上的一根黄瓜,“但是,光有态度还不够。有些人,嘴上喊着划清界限,心里还念着旧情,甚至还想着捞点好处。”
杨厂长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他感觉王领导的话意有所指。
何雨柱把切好的肉片下锅,热油发出“刺啦”一声响。
他一边颠勺,一边说:“领导,我就是一个厨子,脑子笨,想不了那么复杂的事。我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党和工厂给了我工作,让我有饭吃,这就是对我好。娄家……他们跑路的时候,可没想过我何雨柱是死是活。我这心里,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