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娄母拍腿,眼圈红了,“我的天爷,这可怎么办!”
娄晓娥僵住。手放小腹。这里有她和柱子的孩子?
喜悦涌来,随即是恐慌与悲伤。孩子有了,父亲呢?
他还在北京,危险漩涡,生死未卜。
“哇”一声,娄晓娥蹲地痛哭。
“柱子……我的柱子……”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怪你!爸!都怪你!要不是你跑,柱子怎么会一人留下!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孩子怎么办!”
“晓娥!”娄半城心口痛,脸色铁青,“你说浑话!我不跑,全家完蛋!柱子为谁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家!”
“我不要这个家!”娄晓娥哭喊,“我只要柱子!我只要他平安!”
“你……”娄半城气抖,扬手,未落。
“好了!都少说两句!”娄母抱女儿,掉泪,“什么时候了,还吵!现在最要紧的,是晓娥身体!是我们这个没出世的外孙!”
公寓里,哭声争吵混作一团。
这时,门外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一家三口心上。
屋里声音戛然而止。三人脸色发白。
这里人生地不熟,谁来敲门?房东?还是追查他们的人?
娄半城噤声,紧张贴猫眼往外看。走廊灯光暗,只看到高大身影,脸不清。
“谁啊?”娄半城压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