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靴底踩在厚厚的金属粉尘上,
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塔内空旷得可怕,
只有风穿过破损窗洞的呜咽,
像垂死巨人的叹息。
目标位置在顶层。
通往那里的螺旋楼梯大部分已经锈蚀坍塌。
我们依靠着外骨骼的攀附装置和“扳手”临时架设的简易磁性索道,
在冰冷刺骨的夜风中,
沿着塔身外侧陡峭、锈蚀的钢铁骨架向上移动。
脚下是深渊般的城市灯火,
遥远而虚幻。
顶层。
巨大的球形观景舱外壳早已破碎不堪,
像一个被剖开的腐烂果实。
碎裂的强化玻璃散落一地,
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舱内空荡,
只有中央位置,
一个由破旧防尘布、废弃的隔热棉和几块扭曲的金属板勉强搭成的简陋窝棚。
窝棚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