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他有些疲惫的,“三娘啊,我说真的,咱们现在对虎子实在是太过放纵了。
今天,他能为了显摆一下自己的小聪明,仗着我还是个大队长,就带着人,瞧瞧把下游的水给截断了。
那明天呢?”
他看着自家婆娘,认认真真的,“你觉着,他还能干出来什么事儿?”
陈三娘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不就是截断一条河,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再说了,咱们大队跟青禾大队不对付这么长时间了,这次,能让他们吃吃憋,也挺好的。”
“你只想着青禾大队,就没想过别的大队吗?”
李松柏看着陈三娘,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只得罪一个青禾大队,那算个屁啊。”
他是怕,一不小心得罪的位处下游的所有大队,到时候,他们联合起来对付自家,那就麻烦大了。
“我知道你怕啥,”陈三娘知道,这时候跟李松柏来硬的,是完全行不通的,还是得有话好好说才行。
她软了声调,“但是,咱们不也得考虑一下自家大队?青禾大队那个抽水泵,还不知道能不能用。
但是咱们田里的禾苗,确实是要干透了,不浇水的话,今年又是一个烂收成。”
陈三娘知道,自家儿子这次,做事确实有点不着调了。
可,干这个不着调的事儿,却是全大队都能得到好处的。
“行了,”陈三娘拉着李松柏的胳膊,“孩子还小,做事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你给描补描补,不就行了。
还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亲父子,哪有隔夜仇?要我说,差不多就得了。
你要是觉着这事儿干的不地道,那就先别把那截断的河水恢复。水坝,继续再拦着两三天,等咱们的水浇的差不多了,再往下放。”
“你疯了?”
李松柏听着陈三娘的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现在只是得罪了青禾大队,你再这么整下去,是要连别的大队都得罪死吗?”
“又没说一直拦着。”
陈三娘看着李松柏,有些无语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死板啊?再说了,这事儿跟你没啥关系,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