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龙渊计划'。"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让西厂接手司礼监事务,必要时..."话音未落,张小帅怀中玉佩突然发烫,灼得他几乎握不住刀柄。殿内众人似有所觉,周怀仁猛地转头望向窗外:"谁在那里?"
战斗一触即发。苏半夏甩出藏着机关的红线缠住侍卫脖颈,银镯弹出的银针精准封穴。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夜色,却在与周怀仁交手时嗅到对方刀刃上熟悉的西域奇香——正是宁王密室里炼制邪药的味道!"你以为扳倒宁王就赢了?"周怀仁狞笑,"从先帝暴毙那刻起,这盘棋就没有回头路!"
千钧一发之际,钦安殿屋顶轰然炸裂。数十名西厂番子从天而降,手中的钩镰刀泛着幽蓝毒光。张小帅护着苏半夏退至殿角,瞥见皇帝袖中滑落的半块龙纹玉佩——与宁王府暗格中神秘信件的字迹如出一辙!
"撤!"张小帅拉着苏半夏跃出重围。雪夜中,两人在宫墙间辗转腾挪,身后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当他们躲进太庙偏殿时,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蜂鸣。她急忙打开暗格,取出漕帮最新密报:"礼部侍郎私运西域汞矿,工部连夜打造青铜巨鼎,目标直指..."字迹戛然而止,信纸边缘有明显的撕扯痕迹。
"是炼丹炉。"张小帅握紧玉佩,想起司礼监密档中记载的西域秘术,"用三品官员的心血为引,以千年汞矿为基,炼制能让人..."他不敢再说下去,陈阿七脖颈处的云雷纹烙印在眼前浮现。那少年临死前说的"原来我们都是药人",此刻如重锤击在心头。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两人潜入工部库房。巨大的青铜鼎占据了整间屋子,鼎身雕刻的二十八星宿图与钦安殿壁画完全吻合。苏半夏在鼎底发现了半卷羊皮残卷,上面用西域梵文写着:"双鱼启封,龙纹镇鼎,莲花引魂,三玉合璧之日,便是长生降临之时。"
"他们要在冬至祭天大典动手。"张小帅推算着日期,冷汗浸透后背。冬至那日,皇帝将在天坛祭天,天下百官皆会到场。若让那青铜巨鼎炼成邪药...他不敢再想,握紧绣春刀转身欲走,却见库房大门轰然洞开。
西厂督主汪直带着百名番子将他们团团围住。此人面白无须,嘴角却挂着嗜血的笑:"张小帅,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抬手示意,两名番子押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竟是漕帮帮主!
"苏姑娘,别管我!"帮主咳着血沫怒目而视,"告诉兄弟们,就算拼了性命..."话未说完,汪直手中的淬毒袖箭已贯穿他咽喉。苏半夏发出悲呼,软剑就要出鞘,却被张小帅死死按住。
"想要解药救漕帮兄弟?"汪直晃了晃手中的玉瓶,"用双鱼玉佩和密旨来换。三日后子时,城西破庙。"他转身离去前,特意在张小帅耳边低语:"你以为皇帝真的想长生?他要的,是让全天下人都成为他的傀儡。"
雪越下越大,张小帅望着漕帮帮主的尸体,想起老王常说的"公道不在人心,在人心里"。他握紧双鱼玉佩,感受着玉石传来的脉动。这场始于金銮殿的追查,早已不是简单的正邪之争。九重宫阙的阴影里,权力的漩涡正在吞噬一切。
三日后,破庙内烛火摇曳。张小帅孤身赴约,却见汪直身后站着的不是番子,而是身着官服的六部大员。为首的礼部尚书把玩着莲花纹玉佩,狞笑道:"年轻人,你以为能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朝廷?"
绣春刀出鞘的瞬间,张小帅突然将玉佩抛向空中。三道光芒闪过,双鱼、龙纹、莲花玉佩在空中合而为一,青铜巨鼎的幻象在虚空中显现。他想起司礼监密档最后的记载:"三玉合璧,可破可立。"
"那就让这腐朽的一切,都在黎明前终结吧!"他挥刀斩向汪直,刀刃划破黑暗的刹那,破庙外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苏半夏带着漕帮精锐,大理寺卿领着锦衣卫,还有无数自发而来的百姓,手中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雪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张小帅站在废墟上,看着手中重新分裂成三块的玉佩。苏半夏递来染血的密旨,完整的朱批终于显现:"若后世子孙失德,持三玉者,可行废立之权。"他望向紫禁城方向,朝阳正缓缓升起,刺破了笼罩朝堂的重重迷雾。
然而张小帅知道,这不是终点。当他将绣春刀插入腰间时,发现刀身上的云雷纹竟在晨光中流转。暗处,一双眼睛正透过宫墙缝隙凝视着他——那是皇帝身边最不起眼的小太监,此刻嘴角勾起的弧度,比夜色更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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