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恶魔!"陈阿七咬牙切齿,狼牙棒重重砸在地上,惊起一片尘埃。苏半夏的手不自觉地颤抖,她想起道观地牢里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此刻终于明白他们悲惨命运的由来。
更令人震惊的是石案上摆放的物件。兵符印鉴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旁边堆叠着厚厚的卷宗,宁王私军的调动记录与京畿布防图重叠在一起,清晰地勾勒出谋反的脉络。几月几日,多少兵力调往何处;哪些城门的守卫被替换成宁王的人;甚至连皇宫内的眼线安排,都详细记录在册。
"原来如此..."张小帅喃喃自语,"他们用活人炼制邪药,打造出一批力大无穷却命不久矣的死士,再配合精心部署的兵力,妄图一举颠覆朝廷!"他握紧绣春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老王用命换来的证据,终于在这里得到了印证。
就在这时,丹炉突然发出轰鸣,滚烫的毒烟从炉口喷涌而出。张小帅猛地拉过苏半夏,险险避开扑面而来的毒雾。"小心!"陈阿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兵器相交的脆响。二十余名身着黑衣的死士从暗处涌出,弯刀上刻着的云雷纹与墙上的图案如出一辙,正是宁王私军的标记。
战斗瞬间爆发。张小帅挥刀迎敌,绣春刀与弯刀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死士们空洞的双眼——这些人显然已经被邪药控制了心智,不畏疼痛,不惧死亡,只知道机械地执行命令。陈阿七的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一棒下去,竟将一名死士的弯刀生生砸断,但很快又有新的敌人围上来。苏半夏甩出浸过麻药的银鞭,缠住敌人手腕,软剑如灵蛇般刺出要害。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石案上的兵符印鉴在毒烟中若隐若现。他心中一动,拼力砍倒面前的死士,朝着石案冲去。只要拿到这些证据,就能彻底扳倒宁王!然而,就在他伸手去抓兵符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一柄淬毒的匕首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入石案。
"张小帅,你以为能轻易拿走这些?"阴冷的笑声响起,王镇身着蟒纹飞鱼服,从丹炉后缓缓走出,手中把玩着鎏金短铳,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毒蛇般的光芒,"这些年来,宁王殿下苦心经营,岂是你等蝼蚁能够破坏的?"
张小帅怒目而视:"王镇,你们草菅人命,谋逆造反,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说着,他挥刀直取王镇。王镇却不慌不忙,扣动短铳扳机。千钧一发之际,陈阿七猛地扑过来,用狼牙棒挡下子弹,自己却被冲击力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阿七!"张小帅心急如焚,却见更多的死士涌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苏半夏银鞭飞舞,不断提醒:"张大哥,先毁掉丹炉!只要没了邪药,这些死士就不足为惧!"
张小帅心中一凛,明白苏半夏所言极是。他虚晃一刀逼退敌人,朝着丹炉冲去。然而,丹炉表面光滑如镜,竟找不到任何破绽。王镇见状,狂笑起来:"别白费力气了!这丹炉是用西域玄铁所铸,寻常刀剑根本无法损伤!"
关键时刻,陈阿七突然大喊:"头儿,看丹炉底部!"张小帅低头一看,丹炉底部刻着与双鱼玉佩形状相似的凹槽。他毫不犹豫地掏出玉佩,嵌入凹槽。刹那间,丹炉发出刺耳的轰鸣,炉壁上的云雷纹开始急速旋转,毒烟顺着纹路倒灌回炉内。
王镇脸色大变:"不好!快阻止他们!"死士们疯狂扑来,但已经太迟。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丹炉炸裂,毒烟与碎片四处飞溅。失去了邪药的控制,死士们纷纷倒地,没了动静。
王镇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张小帅怎会让他轻易逃脱,提刀紧追不舍。穿过长长的甬道,他们来到王府后园。宁王身着玄色道袍,正站在一处祭坛前,手中托着个玉盒,里面装着最后几颗泛着幽蓝光芒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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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张小帅怒喝,"你的阴谋已经败露,束手就擒吧!"
宁王却仰天大笑:"张小帅,就算你毁掉了丹炉,拿到了证据又如何?当今圣上昏庸无道,这天下,早该换主人了!"说着,他打开玉盒,将丹药倒入口中。瞬间,他的双眼变得血红,身上青筋暴起,力量成倍增长。
一场惊心动魄的终极对决就此展开。张小帅挥舞绣春刀,与疯狂的宁王殊死搏斗。陈阿七和苏半夏也及时赶到,三人配合默契,渐渐占据上风。最终,张小帅瞅准时机,一刀刺入宁王心脏。宁王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倒下,手中的玉盒摔在地上,丹药滚落,被白雪覆盖。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京城时,这场惊天阴谋终于被粉碎。张小帅等人带着铁证,直奔皇宫。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宁王余党纷纷伏法。而那间充满血腥与罪恶的密室,也永远成为了谋逆者的罪证,警示着后人。
站在老王的墓前,张小帅将兵符印鉴和记录册放在坟头:"王伯,您看到了吗?我们终于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讨回了公道。"寒风拂过,卷起几片纸钱,在空中打着旋儿,仿佛是老王欣慰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