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上方,悬挂着一个金丝笼子,里面关着的,竟是当今太子!少年面黄肌瘦,胸口烙着与死士相同的云雷纹,眼中满是恐惧。张小帅突然想起老乞丐的唱词:"龙隐深潭待月圆"——原来所谓的"龙纹玉佩",指的竟是太子!
"你们疯了!"苏半夏的声音带着颤抖,软剑差点脱手,"连太子都敢..."
"这都是陛下的旨意!"周怀仁疯狂大笑,"太子生性懦弱,如何继承大统?陛下要用太子的心血,炼制能让人长生不老、又绝对忠诚的丹药!"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张小帅的绣春刀已经抵住他咽喉。
"把解药交出来。"张小帅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当年先帝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怀仁盯着他腰间的玉佩,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以为双鱼玉佩真的只是信物?它是打开先帝密室的钥匙,里面藏着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话未说完,一支暗箭突然射来,正中他咽喉。众人循箭望去,只见屋顶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年轻却阴鸷的脸:"周公公,你话太多了。"他手中把玩着半块龙纹玉佩,"不过放心,你们的牺牲不会白费。等冬至祭天大典,新的丹药炼成,这天下..."他的话被突然爆发的爆炸声打断,白云观外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是大理寺的人!"陈阿七兴奋地喊道,"他们收到消息赶来了!"
张小帅望着手中合二为一的玉佩,又看了看丹炉中的太子,心中已然明了。这场始于宁王谋反的追查,不过是冰山一角。九重宫阙的阴影里,藏着的是比想象中更可怕的阴谋。他握紧绣春刀,刀刃上的云雷纹在月光下流转:"苏姑娘,阿七,准备迎接真正的挑战吧。"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白云观的废墟上站满了人。太子被成功解救,周怀仁的尸体倒在丹炉旁,而那个神秘的小太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小帅望着紫禁城方向,想起周怀仁临死前的话。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更危险较量的开始。
苏半夏走到他身边,银镯轻轻触碰玉佩:"接下来怎么办?"
张小帅握紧玉佩,感受着玉石传来的脉动:"去先帝密室。无论有多少阴谋,多少敌人,我们都要查个水落石出。"他转头看向陈阿七,少年脖颈处的云雷纹烙印正在消退,"而且,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风掠过废墟,卷起几片残雪。远处,紫禁城的轮廓在朝阳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而张小帅和他的同伴们,已然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因为他们坚信,只要心中的正义之火不熄,终有一天能驱散所有黑暗。
密信疑云:双影探局
冬夜的月光将老城区的青砖墙染成霜色,檐角铜铃在寒风中发出幽微轻响。张小帅斜倚墙头,看着隔壁露台的苏半夏将最后一份证词折好,鹅黄信笺在她指间翻飞如蝶。姑娘褪去往日的月白旗袍,换上玄色劲装,腕间新打的银镯刻着双鱼纹样,随着动作在月光下流转冷光。
“又在偷看?”苏半夏头也不回,檀木匣扣合时发出“咔嗒”轻响,“王镇的余党虽然肃清,但司礼监那份没署名的密信...”她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张小帅已经翻过墙头,靴底碾碎积雪落在她身边,绣春刀鞘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张小帅伸手按住木匣,指腹触到匣底暗格的凸起:“漕帮传来消息,城西醉仙楼的掌柜三日前收过西域商队的货。”他压低声音打开暗格,取出半张焦黑的残页,边缘还带着焚烧的痕迹,“今早工部失火,我在灰烬里找到这个。”
残页上依稀可见“龙渊鼎”“二十八星宿”等字样,与他们此前在钦安殿壁画上所见的青铜鼎纹路如出一辙。苏半夏瞳孔骤缩,银镯突然发出细微嗡鸣——这是漕帮特制的预警机关。两人同时屏息,三道黑影裹着寒风掠过屋脊,夜行衣下绣春刀的轮廓在月光中若隐若现。
“是西厂的人。”张小帅攥紧双鱼玉佩,玉石在掌心发烫。自从宁王倒台后,这枚玉佩时常与密旨残片产生共鸣,此刻热度尤甚。苏半夏甩出缠在腕间的红线,机关银针弹出三寸,却见黑影在三进院的屋檐停下,腰间玉牌闪过“东厂”字样。
黑影撬开东厢房窗棂的瞬间,张小帅突然按住苏半夏手腕。姑娘指尖蘸着雪水在砖面画出三短两长——这是漕帮“引蛇出洞”的暗号。屋内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片刻后黑影咒骂着离开,临走前在门框刻下莲花纹样,正是礼部尚书曾佩戴的玉佩图腾。
“他们在找第三块玉佩。”苏半夏捡起地上半片锦帕,上面金线绣着的西域梵文与司礼监密信上的笔迹完全相同。她望向紫禁城方向,宫墙后的角楼在月色中宛如巨兽利齿,“汪直虽死,但他的‘龙渊计划’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