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坍塌的穹顶,在满地狼藉的丹炉、陶罐上投下惨白的光影。碎裂的瓷片间,半卷泛黄的丹经摊开着,朱砂写就的"九转还丹方"字迹斑驳,旁边还画着北斗七星与羽蛇缠绕的诡异图腾。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血腥的混合气味,刺得人鼻腔发痛。
张小帅蹲下身,指尖沾起陶罐内的褐色药渣,凑近鼻尖轻嗅。一股熟悉的气息钻入鼻腔,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气味,与三日前皇帝密旨上残留的丹炉灰如出一辙。当时他还以为是传旨太监途经丹药房所致,此刻想来,竟是惊天阴谋的冰山一角。
"原来如此..."他低声呢喃,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永乐年间,成祖皇帝痴迷长生,广招方士炼制仙丹。而郑和下西洋带回的神秘典籍中,说不定就藏着这"天火"的秘密。那些所谓的仙丹,莫不是用西域邪术炼制,为今日的祭典做准备?
就在这时,瓦片轻响。张小帅闪电般旋身,绣春刀直指来人咽喉。却见红衣歌姬从梁上跃下,怀中琵琶只剩两根弦,染血的衣襟下露出半截青铜钥匙。"张大人,再晚就来不及了!"她气喘吁吁,左耳后的火焰刺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赵承嗣已经启动了最后的仪式,他们要用皇帝的..."
话未说完,三支透骨钉破空而来。歌姬挥起琵琶格挡,弦断声中,她猛地将青铜钥匙塞进张小帅手中:"去...观星台密道..."话音戛然而止,一枚透骨钉贯穿她的胸口。歌姬的身体缓缓倒下,临终前,她的手指艰难地指向墙壁上褪色的壁画——那是一幅星君炼丹图,星君脚下踩着的,竟是西域羽蛇神的躯体。
张小帅握紧钥匙,怒火在胸中翻涌。他将歌姬的尸体轻轻放下,转身朝壁画走去。仔细查看,发现壁画右下角的云纹暗藏机关。转动凸起的云头,墙面发出"咔嗒"声响,露出一条幽深的密道。
密道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潮湿的石壁上爬满暗红苔藓。张小帅点燃火折子,借着火光,他看见两侧墙壁刻满奇怪的文字,既有汉字,也有西域的楔形符号。翻译过来,竟是记载着"以活人炼丹,借星辰之力,可获不老之躯"的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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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走,温度越高,空气中硫磺味愈发浓烈。转过一个弯,前方突然传来低沉的 chanting 声。张小帅屏住呼吸,缓缓靠近。透过石壁的缝隙,他看见惊人的一幕:赵承嗣身披绣满羽蛇神的黑袍,站在巨大的丹炉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疯狂而炽热。丹炉周围,二十八个道士模样的人正在诵经,他们的额间都烙着火焰刺青。
而在丹炉上方的祭台上,躺着一个身着龙袍的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明黄色的衣料,还有腰间的九龙玉佩,无一不昭示着此人的身份——当今圣上!
"时辰已到!"赵承嗣的声音响起,带着说不出的亢奋,"以皇帝之躯为引,以天火为药,羽蛇神必将降临!"他挥动手臂,丹炉底部的火油开始燃烧,青蓝色的火焰窜起数丈高,整个密道亮如白昼。
张小帅心急如焚,握紧手中的青铜钥匙。这钥匙,或许就是解开丹炉的关键。可还没等他行动,身后突然传来异响。他猛地转身,却见一群身披黑衣、脸戴羽蛇面具的人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幽蓝。
"张大人,你果然来了。"赵承嗣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猫戏老鼠的玩味,"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当丹炉中的天火苏醒,整个大明都将成为羽蛇神的祭品。而你,还有你那妄图揭开真相的父亲,都将被永远埋葬在这历史的尘埃里!"
张小帅怒目而视,心中涌起滔天恨意。他握紧绣春刀,冷声道:"赵承嗣,你不会得逞的。我父亲用命换来的线索,今日我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一场生死对决,就此拉开帷幕。而三清观下隐藏的惊天秘密,也即将在这场血雨腥风中被彻底揭开...
梵咒困局:三清观中的生死博弈
"找到了!"暗处突然传来冷笑。话音未落,十二名黑衣杀手破窗而入,破碎的窗棂在月光下如纷飞的暗器。他们手中弯刀流转着幽蓝光芒,刀身上镌刻的梵文咒印仿佛活物般扭曲蠕动,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张小帅瞳孔骤缩,绣春刀瞬间出鞘。寒芒与幽蓝刀光相撞的刹那,他只觉虎口发麻——对方刀刃竟似蕴含千钧之力。更诡异的是,十二人步法诡异,时而呈北斗之形,时而化作八卦之象,刀刃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罗网,将他死死困在三清观丹房中央。
"阿兹特克蛇阵!"张小帅猛然想起父亲遗留的《异域志怪录》。这种失传已久的战阵,需十二人以活人精血为引,配合西域秘术催动,一旦成势,便如毒蛇绞杀,不死不休。他侧身避开刺向咽喉的弯刀,刀锋擦着耳垂划过,竟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灼痕。
战斗正酣,赵承嗣摇着折扇施施然从阴影中走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满是戏谑:"张大人好本事,不过这蛇阵,可是用你父亲当年的血祭炼而成!"他抬手示意,杀手们攻势骤然加剧,弯刀上的咒印光芒大盛。张小帅只觉呼吸一滞,仿佛有无形的锁链缠绕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