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将残印与丝绸残片拼合,突然发现云雷纹组成的图案竟是张星图。"北斗第七星,摇光宫!"她的银镯剧烈震动,"玄武门地下埋着的玄铁机关,正是对应摇光的位置!他们要用三百辆马车的活人,在子时催动丹炉,借星象之力炼制终极汞膏!"
更令人胆寒的是,当张小帅将工部密档与星图对照,赫然发现所有异常朱砂采购的时间,都与月相变化完全吻合。"嘉靖帝看似痴迷炼丹,实则是被幕后之人操控!"他握紧残印,缺口处的血迹突然渗入皮肤,脑海中闪过父亲被做成蜡像前的最后画面——老人眼中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液态的汞。
此时,京城方向传来沉闷的钟鸣。张小帅望向天空,原本晴朗的白昼竟泛起诡异的紫色光晕。苏半夏的银镯彻底碎裂,露出里面刻着的古老箴言:"双鱼现,乾坤乱,欲破汞阵,需以血还血"。她将银镯残片按在张小帅掌心:"百户,你父亲留下的玉佩,或许就是打开玄武门机关的钥匙...但代价..."
陈武突然指着地平线:"快看!官窑车队!"三百辆马车组成的长龙正朝着京城疾驰,车轮碾过之处,土地迅速被腐蚀成紫黑色。每辆马车的缝隙都渗出诡异的磷火,隐约传来无数人的哭嚎。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玉质表面浮现出与残印相同的云雷纹。他知道,一场关乎大明存亡的决战,即将在玄武门的丹炉烈焰中展开,而那半枚带血的青铜残印,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最后钥匙。
暗潮将起:紫禁城外的生死抉择
夜色如墨,北镇抚司值房内烛火摇曳。张小帅将半枚云雷纹青铜印、工部密档残片与双鱼玉佩小心翼翼收进檀木匣,火漆封印时,蜡油滴落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转身欲取披风的刹那,他瞥见苏半夏立在阴影里,银镯泛着微光,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心头一紧。
“你有话直说。”张小帅扣紧木匣铜锁,绣春刀的寒光映出窗外巡逻锦衣卫的剪影。
苏半夏指尖摩挲着碎裂的银镯残片,终于开口:“百户可知,为何这镯子能感应汞毒与青铜印?”她解开旗袍领口,月牙形胎记在烛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二十年前,母亲在浣衣局当差,亲眼见西域方士用活人炼制‘九转玄丹’。那些被选中的人,都会被烙上此印,成为不惧刀剑的‘汞人’——而我,本就是不该活在世上的‘汞人遗种’。”
张小帅握刀的手青筋暴起。他想起昨夜激战中,杀手眼中流转的汞紫色光芒,想起驿站马夫化作黏液的可怖场景。苏半夏却苦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卷泛黄的《丹经》残页:“先帝暴毙真相,都在这上面。所谓炼丹,实则是炼制能操控人心的秘术,而炼制的关键...是需用皇室血脉为引。”
更漏声突然停了。张小帅盯着残页上用朱砂绘制的丹炉图,炉心位置赫然画着龙纹,而丹方末尾的批注让他脊背发凉——“壬子夜,玄武门下,以龙血启阵,以北斗为引,乾坤倒转,新皇当立”。他猛地推开窗,远处紫禁城的角楼在夜色中阴森森地立着,玄武门方向隐约飘来硫磺气息。
“百户此刻入宫,必死无疑。”苏半夏将《丹经》塞进他怀中,银镯残片突然发烫,“你以为那道追查炼丹案的密旨,真是让你清君侧?严嵩、宁王、司礼监...他们早已勾结,就等着有人撞破真相,好借机除掉所有异己。昨夜纸鸢传印,不是警告,而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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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值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陈武撞开门,脸色惨白:“头儿,锦衣卫指挥使下令,要我们即刻移交所有证物!”门外火把通明,数百名锦衣卫将院落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千户腰间绣春刀穗上,蟠螭纹在风中猎猎作响。
张小帅握紧木匣,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双鱼玉佩的模样。那玉佩此刻在怀中发烫,玉质表面浮现出细密的云雷纹,竟与青铜残印的纹路完美契合。他将残印贴在玉佩上,刹那间,两道光芒交织成北斗七星的图案,檀木匣内的工部密档无风自动,露出夹层里半张先帝遗诏。
“原来如此...”苏半夏的声音带着震颤,“双鱼玉佩不仅是破解汞毒的钥匙,更是打开先帝密室的信物!百户,先帝早已知晓阴谋,才会将真正的丹方和遗诏藏在玉佩里...”
院外传来锁链拖拽声,锦衣卫开始撞门。张小帅将遗诏塞进苏半夏手中:“你从密道走,去江南织造局找沈绣娘,她或许知道如何解读遗诏。”他抽出绣春刀,刀锋映出自己坚毅的眼神,“我去玄武门,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在子时启动丹炉!”
“不可!”苏半夏抓住他的衣袖,“玄武门下机关重重,还有数百汞人把守,你这是...”
“但总得有人试试。”张小帅扯开她的手,将木匣抛给陈武,“带着证据,若我未能归来,就将真相公之于众。”他转身冲向正门,绣春刀劈开第一道铁索,夜色中,无数汞人眼中的紫光如鬼火般亮起。
当张小帅的身影消失在巷口,苏半夏展开先帝遗诏。残破的宣纸上,朱批的字迹力透纸背:“若朕不测,命锦衣卫张小帅之子...护龙脉,守江山...”她握紧遗诏,朝着密道狂奔而去。而此刻的玄武门,丹炉已经点燃,三百辆马车组成的长队正缓缓驶入地下玄铁机关,一场关乎大明存亡的惊天阴谋,即将在子时的星象下达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