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梅雨淅淅沥沥,将张府的青瓦白墙浸得发亮。灵堂内白幡低垂,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寒玉棺上斑驳的泪痕。张小帅蹲在棺椁旁,绣春刀挑开死者张承安的衣摆,月白色锦缎内衬上细密的云雷纹若隐若现,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北镇抚司办案不力,这案子东厂接手了。"一声冷喝打破死寂。玄色劲装的身影如鬼魅般涌入,领头的档头掀开斗篷,下颌处狰狞的东厂刺青泛着青黑,腰间獬豸圆牌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他大步上前,鹰爪般的右手直接抓住张承安的衣袖,冷笑道:"把尸体带回诏狱,做个...DNA检测。"
张小帅霍然起身,绣春刀出鞘三寸,刀刃映出对方眼中的阴鸷:"且慢!大明律例,命案首查归锦衣卫,东厂越权行事,可有司礼监手谕?"他余光瞥见档头袖中若隐若现的青铜罗盘,边缘刻着的梵文与死者衣摆的云雷纹隐隐呼应。
"张百户这是要抗命?"档头扬起手中鎏金牌令,正面獬豸怒目圆睁,背面却刻着半朵莲花——与张小帅父亲遗物中的图案分毫不差。二十年前,其父正是追查莲花秘案时暴毙于秦淮河畔,死状与眼前的张承安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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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内气氛骤紧,张小帅身后的苏半夏下意识握紧手腕,祖传银镯发出细微嗡鸣,镯身缠枝莲纹渗出淡淡血珠。赵承嗣摇着折扇踱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游移:"档头大人,这DNA..."
"不过是东厂新术。"档头打断他,抓起张承安的手臂往铁棺里塞。就在肢体触碰的刹那,死者衣摆的云雷纹突然爆发出刺目荧光,与铁棺盖上的梵文产生奇异共鸣。张小帅机械义眼急速运转,视网膜上的数据投影疯狂闪烁——铁棺缝隙渗出的暗红液体,竟与仵作描述中腐蚀内脏的毒素成分完全一致。
"且慢!"张小帅横刀拦住去路,"尸体有古怪。"他刀尖挑起死者内衬,云雷纹在众人眼前流转,"这些暗纹与锦衣卫密档中的'天机图'如出一辙,想必东厂对此也很熟悉?"
话音未落,灵堂烛火突然齐灭。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声,苏半夏的银镯爆发出刺目白光,镯身血珠汇成诡异符篆。张小帅开启夜视模式,赫然看见赵承嗣扯开衣领,胸口浮现出与死者相同的云雷纹刺青,正随着呼吸明灭闪烁。
"是天机门的'借尸还魂'术!"张小帅反手拽过苏半夏,绣春刀挥出半轮银光。刀光掠过之处,赵承嗣化作黑烟消散,原地只留下半块刻着DNA字样的青铜令牌。档头脸色骤变,一脚踢开铁棺——里面空空如也,唯有一张泛黄的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绘制的金陵城舆图上,七七四十九个红点组成北斗七星阵,每个红点旁都画着云雷纹。
此时,灵堂外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张小帅冲出门,只见秦淮河方向腾起巨大蘑菇云,无数铜人破土而出,胸口镶嵌的云雷纹与死者衣物暗纹如出一辙。铜人们手持的兵器泛着幽蓝光芒,所过之处草木皆成枯骨。
"启动天机锁!"档头怒吼着将青铜罗盘抛向空中。罗盘旋转间,金陵城上空浮现出巨大的星图。张小帅这才发现,档头脖颈后的东厂刺青,竟是用西域蛊虫分泌物绘制的活纹,此刻正扭曲着组成与星图相同的图案。
苏半夏突然抓住张小帅的手腕,银镯上的缠枝莲纹化作锁链缠住他:"小心!他在用活人养蛊!我祖父就是被这种邪术害死的,他们要借龙脉之力,复活百年前的..."
话未说完,铜尸军已逼近张府。张小帅挥刀斩断银链,却见苏半夏的手腕上浮现出与死者相同的荧光纹路。档头见状狂笑起来:"好个天选之人!有了你们张家血脉,再加上礼部侍郎的魂魄,天机门的长生大计终于要成了!"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档头掏出一枚玉坠。那玉坠刻着半朵莲花,与他怀中的另一半严丝合缝。当两块玉坠相触的瞬间,金陵城地下传来阵阵轰鸣,紫金山方向腾起冲天光柱——那是天机门寻找百年的龙脉核心正在苏醒。
"不能让他们得逞!"张小帅冲向档头,却见对方将玉坠嵌入青铜罗盘。罗盘突然爆发出强光,无数记忆碎片涌入张小帅脑海:二十年前,父亲为阻止天机门阴谋,被东厂与天机门联手陷害;而张承安之死,正是为了获取张家血脉,完成龙脉献祭。
此时,苏半夏的银镯已化作锁链缠住档头。她泪流满面:"原来我也是他们的棋子...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说着,她引动银镯力量,与张小帅的绣春刀形成共鸣。两股力量相撞,产生的冲击波将铜尸军尽数摧毁。
档头见势不妙,欲启动罗盘逃走。张小帅纵身一跃,绣春刀直取其咽喉。在刀锋刺入的瞬间,档头露出诡异笑容:"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化作飞灰,只留下青铜罗盘悬浮在空中,上面的DNA字样闪烁着妖异光芒。
雨不知何时停了,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张小帅握着两半玉坠,望着远处紫金山方向若隐若现的光柱。他知道,这场打着"DNA检测"幌子的迷局,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幕。而在大明王朝的暗处,天机门的余孽仍在蠢蠢欲动,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苏半夏擦去眼泪,银镯重新变回普通模样:"我们走吧。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揭开所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