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传来的轰鸣震耳欲聋,毒泉的幽蓝色化作实质,京城方向的天空开始出现裂痕。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刀刃因沾染毒水而发烫:"走!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毁掉这个丧心病狂的阴谋!"他与苏半夏对视一眼,同时冲向祭坛,而此时,祭坛周围的机关傀儡已结成最后的杀阵,齿轮咬合声与梵文咒音交织,仿佛来自地狱的丧钟。
双器镇邪脉
腐臭的毒雾在金色屏障外翻涌,张小帅甩出双鱼玉佩的瞬间,温润的玉石表面浮现出古老的饕餮纹。苏半夏手腕轻转,银镯与玉佩产生共鸣,一道金色屏障冲天而起,将不断膨胀的毒泉暂时压制。幽蓝色的毒水撞在屏障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响。
"小心!"苏半夏突然拽住张小帅后领。一道黑影擦着两人头皮飞过,正是赵承嗣掷出的翡翠扳指。扳指上的梵文咒印在半空亮起,竟化作无数细小的毒针,密密麻麻钉在金色屏障上。屏障表面泛起涟漪,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这些咒印在吞噬玉石灵力!"苏半夏咬破指尖,将鲜血抹在软剑上。剑刃瞬间泛起红光,她旋身挥剑,斩落逼近的机关傀儡。傀儡脖颈处的金属纹路在血光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黑色烟雾消散。
张小帅握紧桃木罗盘,却发现金针突然疯狂旋转,最终稳稳指向东南方。那里,宁王在京城的别院隐没在夜色中,飞檐斗拱间隐约透出诡异的紫光。"泉眼只是幌子!"他大喊道,"真正的阵眼在宁王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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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地底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鸣。毒泉中心的青铜祭坛缓缓升起,露出更深处的巨大机关——八根青铜柱环绕着一个巨大的齿轮,每个齿牙上都镶嵌着活人面孔,正是那些失踪的工部匠人。齿轮每转动一圈,地面就裂开一道新的缝隙,毒水顺着裂缝向京城蔓延。
"苏姑娘!封住泉眼!"张小帅将双鱼玉佩按在金色屏障上,玉石表面的饕餮纹与屏障产生共鸣,光芒大盛。苏半夏手腕翻转,十二枚银针如灵蛇般飞出,分别刺入泉眼周围的十二处穴位。镯身暗格弹出的磁石锁与桃木罗盘产生共振,罗盘表面的先天八卦图亮起金光。
诡异的是,罗盘指针突然剧烈震颤,然后猛地转向东南方。那里,宁王别院的方向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一道黑色光柱冲天而起,将夜空撕裂。光柱中,隐约可见无数冤魂在哀嚎,正是那些被炼成机关傀儡的工部匠人。
"不好!他们要启动最终阵法了!"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烫,镯身的墨竹纹开始渗出血珠。她强忍着剧痛,将软剑刺入泉眼中央:"张百户,你去宁王别院!这里交给我!"
张小帅望着苏半夏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痛,但此刻容不得犹豫。他握紧绣春刀,对身后的北镇抚司校尉大喊:"随我去宁王别院!"转身前,他将双鱼玉佩留在金色屏障上,玉佩表面的饕餮纹竟化作活物,张开巨口咬住不断侵蚀屏障的梵文咒印。
奔袭途中,张小帅不断思索着线索。扬州盐仓的账本、工部的腰牌、三清观的老者...所有的碎片在他脑海中拼凑出可怕的真相:宁王不仅要切断龙脉,更要用邪术操控地脉之力,制造天崩地裂的假象,彻底颠覆皇权。
当他们赶到宁王别院时,大门紧闭,院内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 chanting。张小帅一脚踹开大门,却见庭院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祭坛,坛上摆满了装满毒水的陶罐。赵承嗣站在祭坛顶端,手中握着半幅《京城地脉图》,正在进行最后的仪式。
"来得正好,张百户。"赵承嗣阴笑着挥动手臂,坛上的陶罐同时炸裂,毒水汇聚成一条黑色巨蟒,向众人扑来。巨蟒身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工部匠人面孔,每一张脸上都写满痛苦与怨恨。
张小帅挥舞绣春刀,砍向巨蟒。刀光过处,黑色毒水四溅,但很快又重新凝聚。他突然想起三清观灰袍老者留下的偈语:"以血为引,以义为剑,破邪须断贪嗔念。"
"各位兄弟,随我破阵!"张小帅割破手掌,将鲜血抹在绣春刀上。北镇抚司校尉们纷纷效仿,一时间,数十道血光冲天而起。血光与绣春刀的寒芒交织,竟形成一道巨大的剑阵,直刺黑色巨蟒。
巨蟒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工部匠人面孔开始消散。赵承嗣见状,脸色大变,急忙结印试图加强邪术。但此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银铃声——是苏半夏!
张小帅心中一喜,知道泉眼已被成功封住。没有了毒泉的支援,赵承嗣的邪术开始减弱。他抓住机会,全力挥出一刀。绣春刀带着熊熊血光,斩断了赵承嗣手中的《京城地脉图》。
"不!"赵承嗣发出绝望的怒吼。失去控制的邪术开始反噬,黑色巨蟒突然转向,将他缠住。随着一声惨叫,赵承嗣被毒水吞噬,化作一缕黑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