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苏半夏的银镯弹出磁石锁链,缠住即将扑来的纸扎新娘。女讼师手腕翻转,软剑挑破对方嫁衣,露出内衬绣着的飞鱼服蟒纹。更惊人的是,纸人腹中滚出的不是稻草,而是用蜡油封存的生辰八字——正是失踪商贾的命书。
老王突然扯开破衣,露出胸口新画的符咒:"张百户!地底有动静!"他的打狗棍头磁铁吸住地板缝隙,用力一撬,青砖下赫然露出密道。腐臭的热浪扑面而来,照亮墙壁上用朱砂绘制的"引魂阵",阵眼处供奉的牌位上,贴着失踪者的人皮面具。
密道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数十个穿着寿衣的活人被纸扎傀儡牵着走来。他们眼神空洞,脖颈系着浸过尸油的红绳,而领头的傀儡手中高举的招魂幡上,赫然印着半朵墨竹纹。张小帅挥刀斩断红绳,绣春刀却在触及傀儡的瞬间结满冰霜——这些纸扎物竟是用西域寒玉髓混合尸浆制成。
"来得正好。"阴冷的笑声从暗处传来。玄清子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道袍上的墨竹纹泛着诡异的紫光。他手中的拂尘扫过地面,所有纸扎傀儡同时睁开血红的眼睛,"当北斗七星阵成,七魄归位,长生丹的药引便..."他的话被突然爆发的金光打断,张小帅的双鱼玉佩与苏半夏的银镯产生共鸣,金色光芒中浮现出大理寺初代卿相的虚影。
地底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引魂阵开始逆向旋转。玄清子疯狂地将拂尘刺入阵眼,却见密道尽头的青铜丹炉缓缓升起,炉身刻满的不是云雷纹,而是密密麻麻的墨竹。张小帅突然想起三清观密室里的残卷记载:"墨竹非吉兆,乃勾魂索命之引。"当他将玉佩嵌入丹炉的星图阵眼,玉石表面的饕餮纹张开巨口,开始吞噬所有纸扎傀儡的魂魄。
混战中,苏半夏的银镯炸裂,镯身暗纹化作万千墨竹缠住玄清子。女讼师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玉简上:"看清楚!这些墨竹纹根本不是大理寺标记,而是..."她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整个纸扎铺开始坍塌。尘埃落定之时,张小帅在废墟中找到半卷烧焦的账簿,最新一页画着紫禁城的轮廓,旁边批注着:"十月十五,以驿站为鼎,炼就..."
而在京城方向,一轮血月缓缓升起,将太极殿的飞檐染成暗红。地底深处,丹炉运转的轰鸣越来越清晰,那些被纸扎术勾走的魂魄,正成为某个惊天阴谋的关键药引。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看着玉佩表面重新浮现的墨竹纹——这一次,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是邪术作祟,更是一场足以颠覆王朝的生死博弈。
纸魂诡市
暮色如墨,缓缓浸透京城郊外的街巷。张小帅裹紧灰布长衫,将双鱼玉佩贴身藏好,迈步踏入"福禄寿"纸扎铺。店门吱呀作响,仿佛一声迟暮的叹息,檀香混着刺鼻的桐油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货架上,纸扎人偶整齐排列,眉眼勾勒得栩栩如生,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它们身着绫罗绸缎,衣褶间隐约可见墨竹暗纹,与张府寒玉棺案中的线索如出一辙。张小帅目光扫过这些纸人,心中警铃大作。
柜台后,掌柜眯起三角眼,皮笑肉不笑地迎上来:"客官是要办白事?新到的昆仑纸扎,用料讲究,做工精细,能保逝者..."
"听闻贵铺的纸人会走路?"张小帅打断对方,语气轻描淡写,却暗藏锋芒。
掌柜的笑容瞬间凝固,三角眼闪过一丝警惕:"客官说笑了,这纸糊的玩意儿,哪能走路?莫不是听了什么谣言?"
"是吗?"张小帅伸手轻抚身旁的纸扎新娘,指尖触到其袖中硬物,"那为何有人说,夜半时分,能看见这些纸人排着队,打着绿灯笼,往驿站方向去?"
话音未落,店内气氛骤变。原本静止的纸人突然无风自动,衣袂翻飞间,墨竹暗纹愈发清晰。柜台下传来机关启动的声响,张小帅反手抽出暗藏的绣春刀,刀光划破暮色。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掌柜撕下伪装,露出狰狞面容。他袖中甩出铁链,链头缠着锋利的铁钩,直取张小帅咽喉。
张小帅侧身躲过,刀刃与铁链相撞,火星四溅。他这才看清,掌柜手腕处纹着半朵墨竹,与刑部卷宗里记载的凶手特征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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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货架上的纸人纷纷活了过来,空洞的眼窝里燃起幽绿的火焰,伸出惨白的手臂将他围住。这些纸人行动敏捷,举手投足间竟带着几分活人气息。
"这些都是用活人魂魄炼制的!"张小帅想起苏半夏的分析,心中大寒。他挥舞绣春刀,砍向最近的纸人,却发现刀刃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传来破空声。苏半夏银镯闪烁,甩出磁石锁链缠住掌柜手腕。女讼师足尖点地,凌空而来,软剑如灵蛇出洞,直刺对方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