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户好手段,搅黄了宁王殿下的寿宴。"领头的东厂档头甩着蟒纹披风冷笑,靴底碾碎了半块双鱼玉佩的残片,"不过很快,你就能去地下给宁王赔罪了。"张小帅垂眸不语,余光瞥见苏半夏混在大理寺仵作队伍中,她银镯上的微型光谱仪正不动声色地扫描着现场。
经过丹炉废墟时,张小帅突然踉跄,借着跌倒的瞬间将藏在袖中的密信塞进苏半夏掌心。泛黄的信笺边缘焦黑,朱砂字迹在晨光下诡异地流动,渐渐显露出完整的"终焉熔炉建造计划"字样。苏半夏的瞳孔骤然收缩,银镯警报声卡在喉咙里——信中详细记载着如何利用金陵城的地脉网络,将整个皇城改造成吞噬国运的巨型丹炉,而计划的启动时间,赫然标注着三日后皇帝祭天大典的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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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张小帅故意高声呵斥,惊得番子们猛拽铁链。他压低声音快速道:"沈千绝的后手...祭天大典是陷阱。"话音未落,一记枪托狠狠砸在后脑,世界顿时陷入模糊。恍惚间,他听见苏半夏的银镯发出高频震动,全息投影中闪过东厂督主的私印与北斗七星图重叠的画面。
诏狱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张小帅被扔进潮湿的地牢。铁栅栏外,赵承嗣摇着折扇踱步而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张百户以为拿到密信就能翻盘?"他抬手甩出一叠画像,火把映照下,画面上赫然是太子、三皇子、工部尚书与波斯占星师的密会场景,"从龙脉宅基地到活人炼丹,从冰鉴毒宴到祭天大典...不过是棋盘上的幌子。"
张小帅握紧藏在齿间的刀片,舌尖尝到血腥味。赵承嗣继续冷笑:"沈督主想要的,从来不是区区皇位。当终焉熔炉启动,地脉之力将重塑乾坤,届时整个天下...都不过是炼制星核的燃料。"他的翡翠扳指叩击栅栏,发出清脆的回响,"而你,不过是这盘棋里最显眼的弃子。"
深夜,地牢顶部突然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张小帅猛地抬头,只见苏半夏倒挂在气窗上,银镯射出的纳米丝精准勾住铁链。"接着!"她抛下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解毒丹与仿制的东厂腰牌,"大理寺查到沈千绝的老巢在秦淮河底,祭天大典的祭坛下...埋着能引爆地脉的星砂炸药。"
两人在密道中飞奔,墙壁上的烛火将影子拉得很长。张小帅展开从诏狱偷出的舆图,手指划过皇陵、天坛与秦淮河的连线:"这些地点恰好构成北斗七星阵,沈千绝是想用帝王之气与地脉之力,强行炼制能掌控天道的星核。"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全息投影中,三皇子的军队正秘密调动,目标直指天坛。
秦淮河底的地宫大门缓缓开启,腐臭的死水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张小帅握着改良后的火铳,膛内填满能破除咒印的星砂。通道两侧的青铜灯台自动亮起,照亮墙壁上的壁画——沈千绝身披道袍,手持双鱼玉佩站在巨型丹炉前,下方跪伏着太子、宁王与数位朝中重臣。
"来得正好。"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东厂督主沈千绝拄着龙头拐杖现身,脸上覆盖着诡异的银色面具,"你父亲当年就该把双鱼玉佩交给我,可惜..."他抬手间,数百具机械傀儡从黑暗中涌出,关节处闪烁着与丹炉同源的紫色光芒。
火铳喷出的星砂与傀儡的利爪相撞,密室内火星四溅。张小帅在混战中瞥见祭坛中央的终焉熔炉——炉壁上的云雷纹正与金陵城的地脉网络产生共鸣,三十六根导管直通地面,尽头连接着天坛祭台。苏半夏甩出银镯缠住沈千绝的手腕,光谱仪扫描的瞬间,面具下的面容赫然是失踪多年的钦天监监正!
"当年假死,就是为了这一天!"沈千绝扯下面具狂笑,"当祭天大典的钟声响起,地脉之力将冲破封印,星核一旦炼成..."他的话音被爆炸声截断,张小帅趁机将改良后的星砂炸弹投入熔炉。剧烈的震动中,沈千绝死死攥住双鱼玉佩残片,整个人被卷入能量漩涡。
晨光再次染红天际时,张小帅站在天坛废墟上。他望着手中焦黑的密信,上面的朱砂字迹已彻底消失,只留下半朵墨竹纹在风中摇曳。远处,苏半夏的银镯投射出最后一道全息影像:太子被锦衣卫包围,三皇子的军队正在清剿余党,而皇帝的銮驾正匆匆返回皇宫。
"这局棋,远没有结束。"张小帅将密信付之一炬,灰烬随风飘向秦淮河。他知道,沈千绝虽死,但"终焉熔炉"的图纸或许早已流入他人之手。双鱼玉佩的残片还未集齐,北斗七星的暗纹仍在暗处闪烁,而这场始于冰鉴毒宴的追查,不过是掀开了皇权更迭阴谋的冰山一角。当夜幕再次降临,金陵城的万家灯火下,又将有怎样的暗流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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