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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裂痕,月光透过囚车缝隙,在老王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阴影。张小帅看着对方布满老茧的手在铁栏间快速比划,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那时他们在城郊破庙分食半块冷硬的馒头,老王用树枝在泥地上画出星轨图残片的轮廓,说这是找到冰鉴的关键线索。
"张兄弟,别信那女人的鬼话。"老王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苏半夏腕间的银镯刻着东厂云纹,你以为她凭什么能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出入天牢?"
张小帅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想起苏半夏每次低头时,银镯总会若有若无地擦过袖口边缘,那些幽蓝的纹路在月光下流转的模样,分明与赵肃绣春刀鞘上的暗纹如出一辙。而此刻囚车外传来的马蹄声,竟与那晚暗巷里东厂番子集结时的节奏完全吻合。
"子时三刻,朱雀大街第三盏灯笼..."老王的密语还在继续,囚车却突然急刹。张小帅的身体狠狠撞向铁栏,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红光。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见赵肃骑着高头大马立在前方,獬豸圆牌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哟,这不是张公子吗?"赵肃翻身下马,绣春刀挑起张小帅的下巴,"听说你怀里藏着宝贝?"刀锋划过衣领的瞬间,隔壁囚车传来老王的怒吼,却被两声闷响彻底截断。张小帅瞳孔骤缩——老王瘫倒在阴影里,咽喉插着两枚透骨钉,正是苏半夏银镯暗格里的同款暗器。
血腥味在狭窄的囚车中蔓延,赵肃捡起掉落的双鱼玉佩残片,蟒纹竟在他指尖化作流动的赤芒。"原来传闻是真的。"他狞笑一声,"当十二块残片拼成完整的双鱼,终焉熔炉的星象坐标就会显现。苏姑娘没告诉你?她父亲可是建造这座人间炼狱的首席匠师。"
张小帅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苏半夏教他辨认的古篆里,确实藏着工部秘制的机关术语;她总能准确避开锦衣卫的巡逻路线,连天牢最隐秘的通风口位置都了如指掌。而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佩,背面刻着的"离火灼天",分明是工部炼丹房特有的警示铭文。
"她在哪?"张小帅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赵肃突然仰头大笑,身后的东厂番子同时举起火把,将整条街道照得亮如白昼。在摇曳的火光中,苏半夏的身影从街角缓缓走出,玄色劲装外披着半透明的蝉翼纱,腰间缠着的九节软鞭还滴着新鲜的血迹。
"张公子,别来无恙。"她的银镯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蓝芒,每走一步,地面就会浮现出淡金色的星图纹路,"赵档头没告诉你?我们的交易从你父亲偷走双鱼玉佩残片时就开始了。"
张小帅感觉胸腔里有团火在灼烧。他想起苏半夏说过的每一句"小心",想起她在狱中偷偷塞来的草药里,混着的那些能麻痹知觉的曼陀罗花粉。而此刻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竟与三日前暗巷对峙时如出一辙——温柔得近乎怜悯,却藏着洞察一切的冰冷。
"终焉熔炉根本不是炼制长生丹的法器,对吧?"张小帅突然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它是用来镇压星辰之力的封印,一旦十二块星象镜归位,整个京城都会沦为人间炼狱。"
苏半夏的瞳孔微微颤动,银镯发出清脆的声响。赵肃的绣春刀瞬间出鞘,却被她抬手拦住。"不愧是张大人的儿子。"她缓步走近囚车,月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二十年前,你父亲发现先帝的真正意图,带着两面星象镜叛逃。圣上命我父亲制造假的'冰鉴'传言,就是为了引出所有知情人。"
囚车外突然响起密集的马蹄声,宁王的叛军旗号在远处若隐若现。赵肃脸色骤变,苏半夏却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半块刻着星轨的玉佩。两块残片隔空相吸,在空中拼成完整的双鱼图案,蟒纹化作实质的红光直冲云霄。
"你!"赵肃的绣春刀转向苏半夏,却在触及她腕间银镯的瞬间僵住——那些幽蓝纹路此刻竟组成了东厂最高密令的图腾。苏半夏轻笑一声,九节软鞭如灵蛇般缠住赵肃咽喉:"赵档头,圣上没告诉你?我才是'终焉计划'的最终执行者。"
张小帅看着苏半夏手腕翻转,赵肃的身体重重倒地。她转身面向囚车,银镯蓝芒大盛:"张公子,想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吗?"铁栏在强光中扭曲变形,镣铐应声而断,"跟我来,答案就在工部地下密室。"
叛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苏半夏已经消失在街角。张小帅握着双鱼玉佩,看着老王逐渐冰冷的尸体,终于明白那些所谓的"丐帮暗语",不过是将他引入陷阱的诱饵。月光下,玉佩蟒纹再次发烫,指引着他走向更深的黑暗——那里藏着的,或许不仅是父亲的秘密,更是足以颠覆整个王朝的惊世真相。
寒夜疑云:暗巷中的双面迷局(星核迷踪)
秋雨裹着碎叶拍打在青瓦上,苏半夏隐在街角阴影中,银镯贴着腕骨传来蜂鸣般的震动。镯身暗纹在幽蓝荧光中逐渐显形,竟是大理寺初代卿相用朱砂写就的血书:"星核现世,黑白颠倒,唯持本心者破局。"她垂眸凝视着掌心被雨水洇湿的半卷密档,宁王密室暗格里偷出的绢帛上,墨迹未干的字迹正在诉说着更骇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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