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内再次响起一阵骚动。陈鸿儒接过星图,仔细端详,神色愈发凝重。周文远的笑容则彻底僵在了脸上,握扇的手微微发颤。
“大人,此等妖言惑众之语,不可轻信!”徐明远急忙说道,“定是张小帅勾结奸人,伪造证物!”
“伪造证物?”张小帅冷哼一声,“那徐大人如何解释,为何你会对这些秘密如此了解?又为何在此时换上这带有特殊暗纹的带扣,还将公堂地面布置成这般模样?”
陈鸿儒沉思良久,终于开口:“徐大人,看来你需要好好解释一番了。若无法给出合理的说法,休怪本官秉公处理!”
徐明远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心中暗自咒骂周文远的失策。他知道,此刻若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大人,这...这都是误会!”徐明远突然跪倒在地,“其实...其实这一切都是宁王殿下的安排!”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公堂内掀起惊涛骇浪。周文远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徐明远,你休得胡言!”
“我没有胡言!”徐明远此刻已然破罐破摔,“宁王殿下妄图掌控终焉熔炉的力量,以谋取皇位。他命我在公堂设下此局,就是为了逼张小帅交出双鱼玉佩,获取冰鉴的秘密!”
张小帅心中一震,虽然早已猜到此事与宁王有关,但亲耳听到对方的阴谋,仍不免感到震惊。陈鸿儒更是惊得站了起来:“大胆!宁王竟敢图谋不轨!来人,速速将此事禀明圣上!”
然而,就在此时,公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喊杀声、马蹄声此起彼伏。周文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不及了。宁王殿下的大军已经入城,这天下,很快就是宁王的了!”
张小帅握紧手中的星图和玉佩残片,眼神坚定:“休想!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公堂内的局势瞬间变得混乱不堪。衙役们纷纷拿起武器,准备抵御叛军的进攻。张小帅、苏半夏和小李则趁机聚在一起,商讨应对之策。一场关乎天下命运的决战,已然拉开帷幕,而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真相,也即将彻底浮出水面...
律海沉冤:公堂阴影下的文字诡局(诏狱迷影)
"肃静!"主审官陈鸿儒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偷瞥向旁听席上东厂档头赵肃阴沉的脸色。对方蟒袍上的飞鱼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腰间绣春刀的鎏金吞口仿佛张着獠牙的巨兽。惊堂木重重落下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张百户既为朝廷命官,理当严查!现根据《大明律·吏律·职制》中'知情不报'条款,先行收押诏狱,待查明真相再作定夺!"
堂下百姓的哗然声中,张小帅被衙役粗暴地拽起。铁镣摩擦青砖的刺耳声响里,他最后一眼望向旁听席——宁王幕僚周文远摇着折扇轻笑,礼部员外郎徐明远则低头擦拭翡翠朝珠,唯独赵肃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他的一举一动。苏半夏与讼师小李被拦在人群外,前者腕间银镯蓝光微闪,似在传递某种信号。
诏狱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时,张小帅的额头撞上潮湿的石壁。狱卒狞笑着扯开他的衣襟,双鱼玉佩残片坠落在地的瞬间,赵肃的绣春刀突然抵住他后颈:"张百户,交出冰鉴残页,留你全尸。"
"原来赵档头也对冰鉴感兴趣?"张小帅强忍剧痛转头,瞥见对方腰间新换的鎏金带扣——暗纹竟与公堂地砖的双鱼图案如出一辙。记忆突然闪回苏半夏的纸条:"每处细节都是机关",此刻他终于明白,从被捕到公堂审判,步步都是精心设计的死局。
赵肃的刀背狠狠砸在他肩胛骨上:"装聋作哑?三日前你在工部密室看到的星轨图,还有苏半夏给你的半卷残图,当我不知道?"话音未落,地牢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墙壁裂开暗格,露出十二面刻满星象的青铜镜——正是终焉熔炉的缩小模型。
张小帅瞳孔骤缩。镜面上凝结的紫黑色物质,与泉州港走私船密信上的靛青墨水如出一辙。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星核...不能落入..."后背的旧伤突然撕裂般疼痛,二十年前张府灭门案的画面与眼前景象重叠——火场中,母亲将双鱼玉佩塞进他怀中时,远处也有同样的青铜镜反光。
"告诉你们个秘密。"赵肃俯身时,绣春刀挑起他下颌,"所谓通倭案,不过是引你入局的幌子。"他抬手转动青铜镜,星轨图在地面投射出紫禁城轮廓,"三日后祭天大典,当十二面星象镜与双鱼玉佩共鸣,终焉熔炉将吞噬整个京城的星核之力。"
地牢突然剧烈震动。张小帅趁赵肃分神之际,用铁镣砸向最近的青铜镜。镜面碎裂的刹那,紫色流体喷涌而出,沾到皮肤便泛起白烟。赵肃咒骂着挥刀,却见张小帅从碎镜中拾起半块刻着凤凰图腾的残片——与苏半夏银镯上的暗纹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