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中段的转角处,藏着座微型星象仪。苏半夏的银镯在仪盘上转动,调出三天后的星轨图:“子时三刻,北斗星会直射养心殿的丹陛,那是启动熔炉的最佳时机。”她将七情草的种子埋进仪盘下的土壤,“双脉之血已经让它发芽,现在需要皇家的龙气浇灌。”
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通道尽头的暗门时,正撞见皇帝站在丹陛上。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夜明珠的光芒里流动,与他刀身的龙纹遥相呼应。皇帝手里拿着本手记,正是陈敬之当年的实验记录:“朕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通道外传来改造人最后的反扑声,但已经无法穿透龙纹与星核织成的屏障。苏半夏的银镯落在丹陛中央,血色倒计时的数字停留在最后一天:“陛下,熔炉不是武器,是净化装置。”她指向殿外的夜空,“用它烧掉长生丹的蛊毒,烧掉未来人的干预,让历史回到该有的轨道。”
皇帝突然笑了,将手记放在银镯旁:“陈院判当年说,真正的长生,是让江山长治久安。”他拾起双鱼玉佩,亲手嵌进丹陛的凹槽,“现在,该让那些觉得能操控历史的人看看,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玉佩嵌入的瞬间,整座紫禁城突然亮起微光,从通道到养心殿,所有夜明珠与金砖都在共鸣。张小帅望着苏半夏银镯上消失的倒计时,突然明白所谓的终局,从来不是毁灭,而是像这缓缓展开的石壁——在光与影的交错里,露出最本真的模样。
改造人的嘶吼彻底消失时,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张小帅站在丹陛上,看着终焉熔炉的图纸在晨光里化作星尘,突然想起编号734说的“规律”。或许规律确实存在,但就像父亲刻在刀柄里的话:纵有千万条轨迹,心之所向,便是归途。
苏半夏的银镯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不再有幽蓝的警示,也没有血色的倒计时。她望着渐渐亮起的太和殿,轻声说:“该去太医院看看了,那里的药草,该浇水了。”
通道的石壁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将所有齿轮的余响都锁进了昨夜的密室。金砖上的龙纹与星轨,在晨光中渐渐融为一体,就像这片土地上,过去与未来本该有的样子。
祭天惊变:熔炉与时空博弈的开端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苏半夏的银镯正贴着地道的砖缝发烫。她拽着张小帅在幽暗里狂奔,旗袍下摆扫过积灰的石阶,带起的气流让壁灯的火苗剧烈摇晃,照亮了砖墙上刻着的祭天议程——“卯时三刻,焚玉告天”几个字被朱砂圈得格外醒目。
“终焉熔炉就藏在天坛的圜丘之下。”她的声音撞在地道穹顶,激起细碎的回音,“宁王要借祭天的名义,用百官的生魂激活熔炉核心。”银镯突然弹出磁链,缠住块松动的岩石,“你父亲留在太医院的密信说,熔炉启动时,星核会与祭天的玉璧产生共鸣,到时候半个京城都会被卷入时空裂隙。”
张小帅的绣春刀在掌心泛着冷光,刀柄里的密道地图正随着他们的脚步更新,最后停在圜丘中央的天心石位置。他突然想起双鱼玉佩合璧时见过的未来:祭天的香烟变成墨绿色,百官的朝服在熔炉光芒里寸寸碎裂,宁王站在天坛顶端狂笑,手里举着的玉璧上,沾着苏半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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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个时辰。”他摸出怀甲的七情草种子,经过双脉井滋养的嫩芽已经抽出新叶,“父亲说这草能净化生魂,或许能压制熔炉的戾气。”种子突然在掌心跳动,指向地道左侧的岔路——那里的砖缝渗出淡淡的檀香,是天坛祭器特有的香气。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蜂鸣,镯身映出岔路尽头的景象:几个东厂番子正往圜丘的石柱里嵌星核碎片,碎片的蓝光顺着柱身蔓延,在地面织成与二十年前实验手记上一样的阵法。“他们在加固熔炉的能量场。”她拽着张小帅拐进岔路,磁链扫过墙角的陶罐,“这些碎片都是用活人炼的,必须在祭典开始前毁掉!”
岔路尽头是间石室,堆放着祭天用的礼器。张小帅的目光被尊青铜方鼎攫住,鼎腹的饕餮纹里嵌着的星核碎片,正与他怀里的玉佩产生共鸣,鼎耳的铭文在晨光里渐渐清晰:“天授皇权,非以力夺,应以德承。”
“这是当年大禹铸的九鼎之一,”苏半夏的指尖划过鼎身的裂痕,“宁王从皇陵盗出来的,想用它冒充祭天的镇国鼎,其实是为了借鼎内的龙魂强化熔炉。”磁链突然刺入鼎底的机关,“你父亲说过,破阵的关键在天心石下的‘逆龙纹’——那是专门克制皇权滥用的。”
石室的石门突然被撞开,东厂档头李瑾之带着番子冲进来,手里的鬼头刀在晨光里泛着齿轮的冷光。他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疯狂,瞳孔深处跳动着与星核碎片一样的蓝光:“放弃吧,熔炉启动的程序已经写入星轨,你们改变不了什么。”
七情草的嫩芽突然从张小帅掌心窜出,缠向李瑾之的手腕。接触到蓝光的瞬间,嫩芽开出淡紫色的花,花瓣上浮现出陈敬之的字迹:“蛊毒可解,人心可回。”李瑾之的身体剧烈颤抖,鬼头刀“哐当”落地,皮肤下的金属骨架开始剥落:“原来……陈院判早就留了后手……”
晨光从石室顶端的破口倾泻而下,照亮了地道出口的方向——天坛的栏杆在远处闪着金光。张小帅扛起青铜鼎的碎片,拽着苏半夏冲向出口时,听见李瑾之在身后高喊:“逆龙纹需要龙血激活!用你刀柄里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