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拖长了调子,关切(实则幸灾乐祸)地问:
“哎呀呀,裴公子这是怎么了?脸色瞧着……不太妙啊?莫不是蒲州这地界‘灵气’太旺,补的……有点‘上火’?”
裴宴尘抬眼,那眼神冷得如裴寂一般。
崔小七晃神一瞬间。
“上次的毒,下在茶里”,他的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我说不是……”崔小七话说一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吃饱喝足得走几步路消化一下。
随着又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对着大力说,“晌午饭,我就不吃了,饱了,你俩一会去吃。”
这才慢悠悠转向裴宴尘,“……你信吗?”
看着她这副吊儿郎当、浑不在意的模样,裴宴尘气得脸色一沉。
崔小七浑不在意,气吐血才好呢。
“解药!”裴宴尘咬牙切齿地丢出两个字。
要不是秋风落叶在场,崔小气那细脖子可不够拧的。
“有啊……”崔小七尾音拖得老长,狡黠一笑。
“你要什么?”煞费苦心下毒,怎会无所图。
裴宴尘盯着崔小七,手中的茶盏眼看就要被他捏碎。
崔小七嬉皮笑脸地敲了敲桌子:“今日这茶,可是上好的茶,别浪费。重点是——没毒!”
她话锋一转,“那二十万斤粮食,就当你们裴氏无偿捐给浴血奋战的将士了。不过呢,你们家大业大,二十万斤……是不是显得‘善心’有点单薄?这样吧,再来二十万斤!”
崔小七这是要“白嫖!”
裴宴尘瞳仁骤然收缩,布满骇人的红血丝!
四十万斤粮食!当真是异想天开!
前两日他暗访了蒲州的名医,治不好这“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