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只记得她身体的这一点特征。
若他大张旗鼓找一个左臀上有淡粉色胎记的姑娘,会毁掉她的清白,这不是报恩,是报仇。
而他对那个姑娘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感激,肯定不能毁了她的清白。
他不想唐突顾枝,所以非礼勿视,一直闭着眼睛。
可他这么闭着眼睛,准头没那么好,无尽黑暗中,有些感觉还格外清晰。
感觉到他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他仿佛被火焰灼烧到,慌忙收回了手。
“冷……”
听到她迷迷糊糊喊冷,他还是决定赶快帮她把衣服褪下来烤干。
今天他口袋里恰好有一块手帕,他将湿透的手帕覆在她额头,继续褪她身上的衬衣。
其实解衣服这个动作很简单。
但因为担心冒犯到她,等解开她的衬衣,他额上竟是渗出了一小层细密的汗珠。
“难受死了……”
快速给她烤上衬衣后,陆惊唐折回来,正在纠结要不要也把她的长裙烤干,就看到,她竟把长及脚踝的淡紫色裙子踢到了一旁。
显然,哪怕意识混沌不清,她依旧嫌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太过难受。
他快速将脸别向一旁。
面前的风景,却依旧深深地印在了他脑海中。
方才她在河里待了太久太久,原本扎成马尾的长发,已经散开。
她那湿透的、浓密如同海藻一般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她身上,她这么只穿着小衣躺在地上,如同刚刚生出双腿的美人鱼,懵懂又魅惑地躺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