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机阁主的面孔在三千冰棺间闪烁;
· 璇玑殿老者额间金纹裂开第三只竖瞳;
· 瞳孔深处坐着陆昭明自己,正将伏龙钉钉进寒江。
慕青璇在窒息中摸向袖中傀儡丝。丝线刺入陆昭明脊背时,往生当铺掌柜镜琉璃的水晶面庞倏地在虚空浮现:“典当三日记忆,换你二人活路。”
陆昭明眼前闪过画面:
· 苏九娘在归墟撕开虚空,九尾狐尾燃成火炬;
· 敖烬的龙魂在覆海戟尖哀鸣;
· 慕青璇将罗盘碎片刺进自己心口。
“我典当!”慕青璇嘶喊。
镜琉璃的虚影轻笑抬手,陆昭明怀中玉佩应声碎裂。黑暗吞噬意识的最后一瞬,他看见燕长歌挣脱金纹老者,将彻底石化的心脏按进光阴沙漏——
沙漏倒转,星陨深渊时光逆流。
金属甬道恢复如初,只有慕青璇眉心的朱砂印淡去三分。
“刚才那是……”慕青璇抚着空落落的胸口,记忆里缺失了某个雪夜。
陆昭明沉默抓起星陨玉佩残片。碎片割破掌心,血珠滚落处绽出星芒——燕长歌用最后时光在他掌心烙下偈语:
“玄骨焚尽日,光阴倒悬时”
深渊外传来龙啸,敖烬的传音混着雷暴震荡岩壁:“天机阁用伏龙钉锁了云荒龙脉,百里惊鸿独闯堕仙崖……”
陆昭明左眼黑洞隐现,背后应龙魔影仰天长啸。
星穹之上,牧神者的竖瞳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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