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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电梯在唱歌。”九岁女孩突然转头,梳齿状的指甲刮过林赛的手背。电梯井里传来《You Are My Sunshine》的变调哼唱,混着生锈齿轮的摩擦声——正是1978年托拉夫疗养院的洗脑曲。林赛的银梳抵住电梯按钮,镜面突然浮现艾琳的脸:“不要相信门牌号,它们会吃人。”
307室的金发主妇裹着浴巾开门,铂金色假发下的星形红斑正在渗出脓液。“第七次梳头,灵魂归位。”她的喉咙里卡着伊莉娜的东欧口音,浴巾滑落的瞬间,林赛看见她后背缝着七张头皮,编号从HV-07-105到HV-07-111——与中央公园的骸骨完全对应。
佐伊的发卡自动飞向主妇的假发,带出藏在里面的微型录像带。老式放映机在走廊启动,画面里伊莉娜对着镜头冷笑:“每个克隆体都是萨拉的容器,包括你的女儿。”录像背景是托拉夫旧井,井底的婴儿骸骨突然睁眼,瞳孔里映着佐伊的脸。
公寓的应急灯开始闪烁,每层楼的消防栓同时喷出金盏花油。林赛拽着佐伊冲向安全通道,楼梯转角的镜子突然碎裂,碎片割开佐伊的手臂——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桦木树脂。“妈妈,我是镜像人。”女孩举起渗液的胳膊,“伊莉娜阿姨说,我的心脏长在右边,和1948年的玛丽一样。”
1985年万圣夜,艾琳抱着克隆体佐伊冲进旧井,而真正的婴儿林赛,正在隔壁保育箱里啼哭。林赛的银梳刺入墙面,显影出艾玛的尸检报告:“佐伊的毛囊含1978年萨拉的DNA,她是第三代克隆宿主。”
顶层的天台传来梳头声。七名戴宽边帽的克隆体围成圆圈,中间的石台上摆着佐伊的婴儿服,衣领内侧绣着“HV-07-112”。“欢迎来到《无人生还》的终章,霍洛韦女士。”为首的克隆体摘下帽子,露出与林赛一模一样的脸,“你猜,第七个要死的是谁?”
佐伊的梳齿指甲突然刺入克隆体的心脏,黑色血液里浮出伊莉娜的意识芯片。林赛的银梳划破芯片,艾琳的虚拟影像浮现:“1978年,伊莉娜用我的头皮克隆了萨拉,又用萨拉的基因制造了佐伊。梳头仪式的真相,是宿主之间的意识吞噬。”
暴雨在此时化作血红色,天台的排水口涌出无数桦木梳,每把都刻着住户的姓名。林赛的手机震动,凯斯的相机芯片自动播放:2025年万圣夜,佐伊对着镜子梳头七百下,镜中逐渐浮现萨拉的脸。“妈妈,录像里的我在笑。”女孩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孩童的阴冷,“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笑。”
《险恶》式的家庭录像突然切入:伊莉娜在地下室给萨拉梳头,每梳一下,女孩的头发就长出新的梳齿。“记住,亲爱的,”伊莉娜的桦木梳滴着金盏花油,“当第七个新娘的血染红梳齿,妈妈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公寓的所有镜子同时爆裂,碎片在空中拼成托拉夫旧井的立体投影。佐伊的身体开始悬浮,她的头发缠住克隆体们的脖颈,将她们拖向井口。“她们的恐惧,是最好的养料。”女孩的瞳孔分裂成七瓣,每一瓣都映着不同的死亡场景,“就像《七宗罪》里的罪人,各有各的报应。”
林赛的银梳刺入佐伊的发卡,金盏花血与克隆体DNA引发剧烈爆炸。天台的克隆体们灰飞烟灭,露出底下的暗网直播间——数百万观众正在刷屏“梳头!梳头!”,礼物特效是不断叠加的HV编号。
黎明前的寂静中,佐伊在林赛怀里醒来,对昨夜的杀戮一无所知。她的发卡掉在血泊里,内侧的微型摄像头存着最后画面:伊莉娜站在旧井旁,怀里抱着婴儿林赛,而井边的金盏花田里,埋着七具写着“ZOE”的空棺。
手机震动,匿名短信发来段坐标:中央车站的梳齿月台,每月初七的03:07,会有一班开往托拉夫的“新娘专列”。附言是《恐怖游轮》式的循环诅咒:“当第七个新娘上车,所有乘客都将成为梳灵的养料——包括你,林赛·霍洛韦。”
佐伊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梳齿状的指甲,林赛注意到,女孩的耳后新增了一块星形红斑,位置与1978年艾琳的尸检照片完全重合。远处的地铁传来轰鸣,林赛突然想起,凯斯相机里的照片日期——2025年10月7日,正是下一个血月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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