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想了下他认识的女孩儿,哪个会像余清淮一样
,都是香喷喷的,最多是上完体育课出点汗,那也是香汗,就那样,也根本不敢往他身边凑。
可余清淮呢,炸鸡味熏得人脑壳发胀,还浑然不觉的坐在他旁边。
直到回房关上门,屋里静下来,宋柯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动了点真火。
不是对她。
是对自己。
他低头解手表时,指尖停了一下。
这一刻,他才明确而清晰的意识到——余清淮,不过是个保姆。
保姆是干什么的?
一整天泡在厨房里,摆弄油盐酱醋,或者拿着抹布和拖把,整日与灰尘和污渍打交道,跪在地上去抠那些拖不掉的油垢。没什么文化,句子永远说不完整,主语宾语混着来,还带着一口改不掉的乡音。
寄人篱下,服务别人,而且大概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所以身上有油烟味不该很正常一件事吗?
他却坐下来翻她的作业本,打算给她讲题。
还让她坐得离自己那么近。
宋柯抬手把手表随意一扔,啪地砸在桌上,声音重得惊人。
他突然迟钝的感到懊恼,以至恼羞成怒。
在这种女人身上花了时间的自己,不是更愚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