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很简单,余清淮既然愿意做佣人,那她就肯定很缺钱。
给她一大笔钱,让他搞上一次,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跟精虫上脑似的,满脑子都是想着要扑上去。
他决定约余清淮吃顿饭,在饭局上把这件事摊开说。
他觉得“把余清淮上了”这件事,指日可待,他安心了。
那种躁动的、急迫的,让他全身发热的渴望,没有那么让他辗转难眠了。
他闭上眼,过了很久才睡着。
……
宋珂订的是城中最难预约的一家米其林法餐厅,位于市中心一幢历史建筑顶层,整层只有七张桌子,真正的预约制,每晚只接待十四位客人。
他还特意订了唯一的半封闭式景观包间,窗外能看到整条运河线的灯火流影。服务员称这里为“主厨会客室”,通常只留给熟客使用。
余清淮坐了半小时公交来的,站在餐厅门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门口是穿西装白手套的门童,她走近,他便开口道:“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宋珂。”她小声说。
门童闻言看了她一眼,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她羽绒服扫过,随后点头致意:“宋少爷在包间等您,请随我来。”
这语气明显透着熟稔——这里的人都认识宋珂。
门童接待过宋柯很多次,这是第一次带了女伴来赴约,又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女伴,门童心里生出几分好奇,却没有表露分毫,始终保持着职业姿态,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安静地领她穿过餐厅,前往包间。
余清淮走近餐厅,昏金色的水晶灯垂挂如瀑,地毯柔软而厚重,每张桌子之间都隔着足够的距离,谈话声只能低语。服务员走路极轻,像脚底贴了绒。空气中混着红酒和烤肉的香气,细致得不真实。
客人们也都不是“吃饭”的样子。女人们大冬天穿着披肩搭配修身长裙,锁骨外露、妆容精致;男人多半着深色西装或高领羊绒,脸上松弛又从容。
而她,羽绒服很膨胀,拎着帆布包,像误闯进来的人,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