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韫浓挑眉,等待他的后续。
笑意染亮他眼底,“便说孤,在侍奉国母。”
元韫浓笑着拿团扇敲了一下裴令仪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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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夫妻,少年帝后。
容易给人一种误解,就是好说话,好办事。
裴令仪和元韫浓觉得那些老臣迂腐,那些老臣觉得他们二人荒唐。
例如说帝王朝会时颈上的抓痕显眼,例如说皇后的奏章朱批上印着无法忽视的蜜饯糖渍,例如说帝后二人总是动不动打言官的板子。
又一次在他们上奏请求让女官辞去前朝官职,转而入后宫官职被驳回后,元后当朝拂袖而去,而他们的仪帝抛下满朝文武,追了上去。
臣子们在后边纷纷摇头哀叹牝鸡司晨。
“难道天要我大裴二世而亡吗?”
“何须二世?再这么下去,一世就完了。”
“大人此言差矣,依我之见,这瞧着是比南朝之时好了不少。帝后二人励精图治,既能御下又能爱民,是好事啊。”
“哪有一个繁盛的王朝君王,是如此被皇后所支使的?后宫干政,外戚势大,这分明就是亡国之兆啊!”
“大人言重了,殿下是个明理人,朝中有女官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这些女官就要把你我的位置给占了,看你到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
“总得想个法子……不如我们单独和陛下说吧?陛下就算是再爱元后,也无法忍受依附于元后之后啊。”
“只要我们说得多了,无论如何,陛下总会往心里去的。”
“可是陛下马上就要离京,一路前去收复叛乱的州府和兵权了,此时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