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即使如今凛冬已至,来一场风雪,也已经无法压垮那些茁壮生长的碧绿了。
今日的天气很好,落日余晖漫过螭吻时,元韫浓正在看廊下新结的花串。
一片黑红衣角忽地掠过眼前,带着温热气息将她笼住。
裴令仪修长的手指先一步摘下那串花穗,流苏垂落,在元韫浓眉心投下细碎的暗影。
“阿姊要摘花,怎么不叫人来帮忙?摔着阿姊了怎么办?”他将花穗簪进元韫浓发间,指尖擦过元韫浓的耳尖。
元韫浓面无表情道:“我没想摘它,只是想看看。”
裴令仪慌忙道:“我是以为阿姊想要摘它,所以才……”
“得了。”元韫浓摆了摆手,“奏折批完了?”
“大差不差。”裴令仪回道。
两人并肩走过太液池,水面浮光跃金。
裴令仪拉着元韫浓的手腕,青金石扳指沁着凉意,抵住了元韫浓脉搏跳动处。
“昨日御史台又谏言,说我与阿姊同寝次数过密。”他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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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韫浓扬眉,反手勾住他腰带,仰头望着他,“那陛下今夜可要去储秀宫?听说那些臣子新选上来的美人善弹箜篌,必定能与陛下的琵琶相合。”
见裴令仪的神色冷淡下来,元韫浓仍觉不够。
她笑吟吟道:“想来陛下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是今日他们新送进储秀宫的。若是陛下今日去储秀宫,我也好歇两日,去请沈大哥或表哥入宫来……”
话音未落,就已被裴令仪抵在汉白玉栏杆上。
裴令仪的吻落得又急又凶,撬开了唇齿,唇舌纠缠,气息缠绵。
吻了半晌裴令仪才放开她,看她在自己怀里喘息,唇似丹朱。
这一吻结束后,裴令仪与元韫浓额头相抵,轻喘着道:“阿姊何时学会说这样的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