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开棺戮尸,此等行径,实在是有违人伦!”
元韫浓却不以为然,“在你们眼里,他都是篡位弑君了,还担心什么后世说他残暴不仁?”
臣子们决定打感情牌,“惠帝虽说做错了许多事情,但他毕竟与殿下您有血缘之亲,是您的舅父啊?”
元韫浓笑了起来,丝绸的裙裳抖出流水般的褶皱,“此言差矣,什么惠帝?从未听说过,本宫只听过蠹帝。”
惠这个字,还是太便宜了她这个好舅父,玷污了她母亲的名号。
满朝哗然。
元韫浓缎面上的暗纹随着风动折射出粼粼微光,那只待飞的凤凰栩栩如生,“毁国蠹政曰蠹,什么舅父?他就是蛀虫而已。”
不仅蛀空了南朝,也蛀空了她的阿娘,更是蛀空了元氏对他最后的忠心。
臣子们对元韫浓的言语感到不可思议,元韫浓言辞之辛辣之刻薄,难道当真如此恨惠帝吗?
有人不禁悄然擦了一把冷汗。
元韫浓转向郑女幼,“修葺国史,须得用些。交由女幼主导,本宫得以放心。其中重中之重,则是蠹帝之暴行,通篇不得称其为惠。”
“殿下放心。”郑女幼恭敬道,“殿下委以重任,臣必然不辱使命。”
元韫浓点了点头。
她面向群臣,“再有人敢对此事有微词,照斩无误!”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有几个脑袋能递过来送死。
天下之大,最不缺的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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