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东西吃到嘴里,味同嚼蜡一般。
他都不知道该说元韫浓残忍还是天真,那样坦荡,又那样温和,照旧笑着叫他表哥,照旧拿他当自己人。
而他照旧在这样的高朋满座里注视着元韫浓。
但他没有权力阻止继续见面,因为元韫浓友善依旧。
孙鹃纨在旁边感慨:“我何时才能像殿下这般好命啊。”
走了个会给元韫浓鱼刺都挑掉的裴令仪,这会慕水妃还顶上了。
“你要是想,有的是人能使唤,在这酸什么呢?”元韫浓睇视她一眼,“你家里头那些侍者,难不成都是摆设吗?”
孙鹃纨心想这倒是了,就算没这些人,元韫浓本来就不必去挑鱼刺。
她必须得承认有些人就是命好,连爱都不大需要。
但她仍为这样盛名财权堆砌而娇养出来的掌上明珠而着迷,天然带有残忍的美人。
很漂亮,不是吗?
孙鹃纨托着腮,歪了歪头,隔着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望向元韫浓。
“这要瞧着我做什么?”元韫浓对她扬眉。
孙鹃纨笑:“赏心悦目呀,皇后殿下。”
元韫浓轻轻嗤笑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了。
云水真人很赞同孙鹃纨,“确实赏心悦目啊,就算只是放在那里看两眼心情都变好了。我也喜欢一些特别点的美人,尤其是心眼不大好的、伶俐的。”
“真人呐,你可真不像个修道者,你是我的伯牙。”孙鹃纨双眼一亮,又遇到了知音。
她唰地站了起来,豪气万千地举杯,“我敬真人一杯!”
“好!”云水真人同样豪迈地站了起来。
这两人恨不得现在就当场结拜了。
元云和在旁边轻咳一声提醒,奈何云水真人压根就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