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应怜,苍生应怜,我也应怜。
名字赋予的寄托和寓意太美好,就会成为谶语。
因为她也是重生而来的人,所以她知道那不是梦。
因为元彻回的第一个梦,同前世一模一样。
“阿兄放宽心。”元韫浓看着元彻回,认真道,“许是不一样呢?这一回,或许是不一样的。”
元彻回用力点了一下头,自我安慰般道:“对,许是不一样的。”
他看着妹妹苍白的脸庞,在梦里无数次染上了鲜血。
“应怜,总会不一样的。”他低声道。
至少到现在,一切都还安好,都还在可以挽回的地步。
元韫浓无病无灾,裴令仪也安然无事。
而裴令仪领着北营军整装待发,挥师清剿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叛军。
铁骑踏过,不破不立。
他将被反复抢夺的州府,重新牢牢掌控在大裴的手中。
每每闲下来静下了心,他坐在椅子上,又捧着永生花发呆。
萧煜见不得裴令仪成日里不是打打杀杀、吃饭睡觉、操兵演练,就是在睹物思人。
“主上,我们能不能别看这朵永生花了?”萧煜忍不住问道。
他都受不了了。
裴令仪能整天看着这朵永生花睹物思人,他们这些做僚属的,都快要无聊死了。
这朵花他已经看腻了。
“你倒是跟孙鹃纨学得胆子大了许多。”裴令仪瞥了一眼萧煜,“你难道是没事情干了吗?要不要孤给你增添一些任务?省得你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地孤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