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云和点了点头,也没管他。
元彻回透过纱窗望去,只见廊下的茉莉开得盛,雪色的花瓣上凝着水珠,映着光,像是凝着将坠未坠的日光。
“阿兄。”元韫浓的声音隔着纱帐传来。
元彻回转头,低声问:“怎么了?睡不着吗?”
“阿兄,你进来。”元韫浓道。
元彻回掀开帐子走进去,弯下腰,“嗯?”
元韫浓说了句什么。
元彻回没听清,于是半跪在床边,“什么?”
“阿兄,若是我真的没过这一关,真的死了……”元韫浓拉住他的手。
他反握住元韫浓的手,下意识抓紧了,“别说那个字。”
“你怎么跟清都一样,这么忌讳。”元韫浓笑了笑。
她正色,“若我真死了,跟阿兄梦里一样,我都要托付给阿兄的。”
“你才不会死。”元彻回认真道。
“那最好了。”元韫浓笑了笑。
她半阖着眼睛,像是要睡过去了。
元彻回眉头依然是化不开的愁云,他闭上眼睛,轻声道:“睡吧。”
到了晚膳时候裴令仪也来了,他忙完了政务才过来,把时光都留到晚上跟元韫浓两个人一起。
等到众人散去,裴令仪又开始在元韫浓身边问。
元韫浓一天听裴令仪问那么多遍,耳朵都起茧子了。
“行了。”她无奈问,“你有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