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不知道——这个曾经夜夜纵欢的男人,从今夜起,眼里只盛得下她一个倒酒的身影。
墨从羽不是个善类。
他是这座城市最懂得「怎么让女人心甘情愿脱光衣服」的男人。
盛鼎高层常笑说,他走过的女人能围整栋商场三圈,每一个都红着脸喊「墨总好」。
程柠从不问,也不敢问。他从没在她面前掩饰过任何事情。
有时他接完电话,会带着若有似无的烟味回来,脖颈处还残留着不属于她的香水。
他没解释过,也不觉得需要解释。
她只是个玩物,他养的,没资格干涉。
起初,程柠也这样说服自己。
她告诉自己,墨从羽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喜欢她反应够乖、配合得好,声音又软,摸起来舒服能激起男人性慾,抱起来温顺得像猫。
她不该妄想。
可后来,她发现事情似乎开始变了。
他会在她发烧时,会默默放药在她床头柜上。
会在饭局中提早退场,只为赶回来替她剪掉衣服上割手的标籤。
会在她夜里辗转反侧时,伸手搂过来,用低哑的嗓音问:「睡不着?」
甚至会因为她跟楼下的保镖说了两句话,脸色阴沉一整天,夜里索性不让她下床,冷冷说:「还真以为自己能爬出去?」
程柠不懂。
他明明可以再找别的女人——更漂亮的、能看的、更识趣的——可他总还是会回来,对着她这个眼睛看不清、什么都不懂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