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理我……”
“光说对不起可不行,你得有行动呀。”
老太太递给小晏游一大捆红线,“好孩子,你编一串红绳送给洞主吧。”
随即两位老人告别小晏游,徐徐下山去了。
小晏游不会编织红绳,他从图书馆找了教程书,一歪一扭地盘着红线。
神仙山的腊梅从盛开到凋零,更为暖和的山脚处褪去鲜红,迎来了新绿。
那一大捆红线全编成了红绳,从最初粗细不均、杂乱无规律的难看样子,
逐渐变得精巧,细小的丝线纠缠成复杂的花纹,有了更为立体的质感。
小晏游将它们挂在洞主常倚靠着的那棵梅树上。
红绳随风飘动,积雪融化,花瓣飘零,树下的床椅空空无人。
洞主依旧没有回到神仙山。
让一个孩子成长起来,常常是一个节点,而不是一整条时间线。
小晏游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来异世界,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小娃娃了。
他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可以独立生存了,
那懵懂童真的心,也开始磨上了少年独有的青涩。
小晏游坐在古梅树的床椅上,弹着吉他。
断断续续的乐声里,悠悠地荡着如丝线般缠绕人心的哀愁。
忽而,吉他声中夹入一阵清脆的银铃声。
小晏游抬起头,看见洞主坐在梅树的横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