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高琪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麻利掖着手去了。
不自觉了看了看天空,山雨欲来,端起茶碗呷了口茶,也很难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
直到一个狱卒过来送饭,才惊觉左右的从袖子掏出一个纸团滚到媞祯的脚下。
暗牢中很黑,就点了几盏灯,纸团白花花的看起来格外显眼。
媞祯警惕的看了看它,待那狱卒走后,才慢慢打开,很显然是韩婴的字迹,他曾经一手的簪花小楷是学府里最好的。
而上面写着的话,亦让她眉心深锁了好久。
韩婴让她五日后去东郊的釜山寺会见,事关周宜水,不去与否后果自负。
可他明知她如今困在这里,要她越狱,还让她独身,这摆明就是一个鸿门宴。
该如何呢?
如是五日过去,忽一日黄昏静好,见天色渐渐颓靡,悄悄唤了高琪过来。环顾见四周无人,方悄声耳语道:“我要去釜山寺救周宜水。”
高琪惊讶道:“大人在釜山寺么!既然这样,奴才带人过去就好,您忽然去,什么准备都没有。”
媞祯自顾自喝了一碗茶,“此刻不是正在准备么?文鸳跟我身形相似,又是我家生丫鬟,见过她的人不是很多,印象自然不深刻,便叫她来替我一会儿,我再自称是她,想来是万无一失的。”
高琪还是不放心,“王妃,万一被发现可是欺君的大罪,不是好平息的。何况三姑娘已经去请殿下回京了,实在不必去冒这个险啊。”
她对镜检视状容,见形貌不同于往日,只消低头走路,应当不会让人发觉。
遂道:“殿下能否赶得回来,我都得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韩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见她心思一定,高琪无可奈何,只能叫人把文鸳从王府接出来,以送吃食的名义进来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