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念影道:“你跟我去锦阳。”
“至于孔笙……”她从腰上拽下一个令牌给他,“知道你镇压京畿,轻易离不开,这是秦王府的令牌,见如亲临,回头令人快马加急去临兹请求属地长官给予秦王增援,或许一切还不算太晚。”
如此安排妥当,众人彼此问候几句,便也朝着各自属地出发。
七月流火,白天直剌剌的太阳暴晒,晒得人睁不开眼,等到入夜下起小雨,反而感觉凉滋滋的。
穿着戎装的温钰在沙盘前反复徘徊,此前增援北麓关,虽损兵折将,但大抵是维持住了北麓关的现状,塞外敌不知数,至少关内的危机算解除了,等到谐扬的兵一到,努尔州三城收复近在眼前。
可是胜券在握的事,心中总觉得寒津津的。风声鹤唳,襄国的士兵怎么越过北麓关进入腹部州郡的,始终是一个谜。
更疑心的是,那些州郡长官皆殉国而亡,连一张会说话的嘴都没有。州郡虽小,但设地边防不可能对于襄兵入侵毫无抵抗,便说都死了,也太匪夷所思了。
“央挫,”他目不转睛的眯眼看着窗外,“传令角旗、商旗左右分散,六里匍匐设防。”
举步上了城墙,接过千里眼朝远处眺望。
心里杂乱无章,连何秉烛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何秉烛叹道,“暴风雨来临之前,太静了不是什么好事,殿下近来也不大安歇。”
温钰缓缓点头,“你也觉得不对劲?”
何秉烛淡淡笑了笑,看向他道:“殿下可曾听说过‘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
“先秦时,郑庄公为除其弟,故意纵共叔段与其母武姜谋反,合力剿之。今时今日,以殿下的声名,本不宜出征,以防功高震主,可陛下却执意叫您前来,难免不是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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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他指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北境地势高险,本属易守难攻之地,即便襄国有内应可以轻易入内,三地也不该在一日之间接失守,除非……”
静静的吸了一口气,拢紧手指道:“除非是兵防图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