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无关紧要吗?”
有一瞬的怔忡,记忆如灰尘般扑面而来。
她记得那个时候,韩婴挟持周宜水消失无迹,她有意审问幺娘,探听韩婴的消息,却不想人在前往十里画廊的路上遇刺身亡。
即便她当时没有追究,可能胜过曹迩之人……她父亲身边的曹休算一个。
石继芨似乎察觉了她的异样,索性将心里话全盘托出,“你这么聪明,自然不会不知那幺娘的死是何人所为。你就不好奇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在顾虑什么?还是……害怕你从中知道些什么?”
他眼珠死死盯向她,一壁含了阴毒的目光。
“你就不想真正了解你父亲一回吗?”
媞祯根本不屑与他分辨,转头冷哼道:“我爹爹做事自有他道理,与我无关。”
石继芨眉心一沉,却很快嗤笑出来,“可要是你父亲是为了你杀人灭口呢?!”
她瞳孔骤然紧缩,仿佛一根锐利的针密密刺在身上。
石继芨看了看她,何其了然的眯起眼睛,“当年韩婴为逼你承认你是安阳石氏之后,的确让幺娘做了伪证,事实上幺娘确实从未接生过你,更不曾见过你,因为当年霍夫人产下的分明是一个死婴!你根本就不是安阳石氏家的亲生女儿!”
“你,只不过是你父亲未免霍夫人伤心,从一个亡命之徒的手里买下的孩子。”
他说着,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知道那个亡命之徒是谁吗?是前朝皇宫里的一个太监,那时那个女婴将出生不久,而奇就奇在她的后颈处有一颗红痣。”
“红痣……”
她兀自念着,徒然不知为何心底升起彻骨的寒意。
可她的这颗痣分明是人为,是当年为了获取温成皇后信任伪造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