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只是短暂取一下暖,都跟他同床共枕过多次,索性就钻进了被子里,蜷缩在齐景暄身边。
温暖安心的环境中,谢知月颠簸了多日疲惫不已的身体一经闭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齐景暄察觉到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正在往自己身上反复蹭来蹭去时,他惊醒过来,就看到那小猫似的蜷缩在自己身边的少女。
谢知月脸上的炭灰在齐景暄身上蹭了个干净,露出娇媚俏丽的小脸。
她睡得正香甜。
是在他身边睡得香甜。
齐景暄给谢知月盖好被子,自己起身穿上衣服离开营帐。
帝王营帐中,军中臣子喜气洋洋的贺喜,“恭贺陛下大捷,取得乌梢岭,龙首山!”
就在众人贺喜时,太子入帐,跪在帝王面前。
“儿臣前来请罪,请父皇责罚。”
帝王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御案,“各位爱卿都退下吧。”
等到大臣们出去,帝王悠悠笑道:“烧退了?伤疼不疼?”
“谢父皇挂念,儿臣不疼。”
“你赶来战场,就把监国重任甩给你三弟了?”
“是。”齐景暄跪在御案前,卑躬屈膝的有问必答。
那尊卑有序,淡漠疏离的模样,与没几个时辰前还躲在父亲怀里哭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毫不相关的极端。
帝王头疼的扶额,“他才几岁,他能监什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