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暄穿得也单薄,军中条件有限,没有什么做工精细的华服,他身上穿的都只是一套玄色骑装。
但这狗男人像是不怕冷一样,真就松柏之质,不畏严寒。
“醒了就过来用晚膳。”他将带来的食物放在营帐里的桌案上。
谢知月掀开被子下床,立马就被冻得打了寒颤。
齐景暄把被子拿过来给谢知月裹上,“先披着被子,我去给你弄件披风来。”
他说完后就又离开了营帐,回来得也快,还带回来了一件白狐绒披风和一件乌云豹大氅。
就这两件,看着有些眼熟。
应该是前世见过吧。
齐景暄把被子拿走后将那件白狐绒披风披在谢知月身上,那披风做工极好,里面的白狐绒触体生温。
“你来战场,还带了衣服?来的时候没看你带啊。”
“我走得急,没带,这是在你大哥营帐里拿的。还需要什么只管说,我再去你大哥那里找。”齐景暄淡淡的说。
谢知月知道为什么眼熟了,原来是在她自己家看到过.......
“你昏迷那会,梦见什么了?”她裹着狐裘盯着齐景暄看得认真。
眉眼间的神韵还是过于青涩,不像前世的齐景暄。
齐景暄对上那双有那么些许失望的大眼睛,就又想到这双眼睛看他时曾充满恨意的眼神。
“先吃饭,趁热吃。”
谢知月看着碗里的一颗颗奶白色小圆球,还以为是什么小点心,正当她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想说军营里吃的东西都如此精细的时候,那奇怪到难以接受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