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月在他离开后不久就醒了,见他穿战甲回来,不免担忧道:“你也要出去打仗了吗?”
齐景暄将军中的早膳端到谢知月面前,“没,我就是个谋臣,留守军中,跟陛下出去打仗的人还是你大哥。”
“我大哥地图绘制有误,陛下没有罚他?”
“陛下会自我反思,他怪自己将这重任交给一个二愣子去办。”
谢知月默默喝着粥不说话了。
“那你的伤,换药了吗?”良久后,谢知月问齐景暄。
“漠北天冷,药不必换那么勤,等晚上再换。”
夜间,谢知月帮齐景暄拆下纱布,看到那四处深可见肉的血窟窿时,她都不敢睁大眼睛。
这肯定是要留疤了。
她看着齐景暄身上的伤,自己的心口却在隐隐作痛。
“撒药应该会有些疼,你忍忍。”
谢知月手中的药粉不大均匀的撒在伤处后再将其涂抹开来,她看着都疼痛难忍,齐景暄却是一脸淡定的握着一卷军情报仔细审阅,就连眉都没皱一下。
她入睡后,帐中灯光久久未熄。
齐景暄就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坐在书案前一册接一册的翻看军情报,边上闻着都苦的蛇胆酒他给自己一杯接一杯的灌。
问他冷不冷,他还回答,他热。
一连半月过去,齐景暄每天都是到了深夜才睡觉,同床就寝,他做过最越界的事,也就仅仅是搂抱着她的腰入睡。
又是入夜,近日来天气愈发寒冷,谢知月独自裹着被子都取不了暖。
她多次看向书案前专注看书的男人,他还是穿那么少,一点不冷的样子,她都怀疑,这狗男人的身体是不是铁打的!
在少女第十次偷看自己时,眉眼清冷若远山孤月的男人放下手中的书卷,侧目望向榻上的少女。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