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洁白的鸡蛋喂到唇边,齐景暄抬起头来,“父皇,这是哪里来的?”
“不是你安排的军粮吗,普通兵卒七日一个鸡蛋,百夫长三日一个,将领一日一个,朕每日两个,但朕不爱吃,留给你吃。知道你在帝都过惯了,吃不惯蛮夷的食物,军营里面没有虾给你吃,将就一下,才来半个月,看你都饿瘦了。”
齐景暄接过剥好壳的鸡蛋,就握在手中但没吃,“父皇知道儿臣爱吃什么?”
“朕当然知道,你吃虾还得蘸胡椒。你挑得很,不爱吃甜食,不爱吃叶子菜,不爱吃肥肉,也不爱吃鱼,因为你吃鱼不会吐刺,会被卡到。人都说不会吃鱼的孩子不聪明,你倒是没有。”帝王说得起兴。
“那父皇知道连城的喜好吗?”
“朕不知道。”
寥寥四字与细致入微的长篇大论云泥之别,究竟偏爱谁已见分晓。
帝王将手里的第二个鸡蛋剥好递给齐景暄时,看他手里那个都没动,“还不吃呢,一会都凉了。”
“儿臣洗漱过了,天亮再吃可以吗?”齐景暄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那随你。困了就回去睡吧。”
“儿臣等父皇先就寝。”
“朕估计是上年纪了,晚上睡得少,你先回去睡吧。天亮后,随朕一并出营作战,不必起太早,整顿时会有人叫你起床。”
齐景暄悄悄把手里的两枚鸡蛋用手帕包裹好,起身拜别,“儿臣遵命。父皇尚在壮年,儿臣也请父皇早些就寝。”
帝王眸色柔和,“知道了。”
没有多余的人或事参与,臭小子在他面前比在宫中松弛多了。
齐景暄返回营帐时,床上的少女睡得正香。
可惜了,这次没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