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惊澜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涌来,不致命,也无法愈合。
她嘴唇微微蠕动,“小白,你在怪我?”
“不。”
楚留白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怪我自己。”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
安静地任由眼泪滑落脸庞。
苏惊澜别过了脸。
第一次没有温声细语地安慰他。
蹉跎十年光阴,她现在对两人的将来感到十分彷徨和迷茫,也许,这十年的坚持到最后,只会是一场空。
凌家。
阳光明媚。
两棵粗壮的银杏树,宛如绿色大伞,偶尔微风吹来,有微微枯黄的叶子飘落。
树底下,光阴斑驳,凌山长坐在摇椅安静地看书,旁边还有两个小童打着扇子。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忽然传来。
“山长!容小姐回来了!”
“臻儿回来了?”
凌山长连忙走了出去。
手中的书,早已在慌乱之下丢落在地板。
“凌叔!我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