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片寂静,裴司堰穿好衣衫,转身就看见他的爱宠踏雪正盯着他看。
踏雪来回蹭着他的脚跟,裴司堰蹲下来,轻轻地撸了撸它,“蠢货,下次再这样没有眼力劲,你休想再吃到樊楼的小鱼干!”
裴司堰起身,看了一眼那窗户,准备原路返回。
踏雪又喵喵叫了几声,听着有些急切,不安地在他脚下转来转去。
裴司堰略有些失望,面色不虞,“你自己不中用,还想跟孤回去?她什么时候愿意去东宫,你就什么时候回来!”
——
翌日清晨,黑压压的浓云笼罩着整个皇城,风雨欲来。
东宫的寝殿内,裴司堰刚起身,昨夜折腾了一宿,他回到东宫已经快到寅时,前前后后他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实在有些困顿。
安喜公公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一条玉带,仔细替他穿戴整齐,又选了一块龙鳞玉佩挂了上去。
安喜公公盯着盘中那个有些泛旧的香囊,语气迟疑,“殿下,这香囊......”
“老规矩!”
闻言,安喜公公麻利把香囊戴了上去。
“宫里,如何了?”
“昨儿,下朝后,徐御史被圣上留了用膳,元丰、永丰仓两处近百万石的粟米不翼而飞的事,皇城司的人连夜已经核查清楚。”
“昨晚就已回禀了圣上,圣上龙颜震怒。今晨,监管粮仓的三司使谭天佑,还有两处的仓监,以及相应的官员、通判等都已下狱。”
裴司堰抬头望向阴沉沉的天,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道兴奋的异彩。
不错,是个死人的好天气!
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