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红肿的脸,心中的怨毒再也藏不住了。
窦茗烟脑袋嗡嗡,脸色火辣辣的疼,反而让她更加清醒,今日的事总得有人牺牲。此刻,窦家再无一人站在她的身后,帮她开脱。
她神色悲凄,陡地抬头,怒斥琥珀,“琥珀,我知道你不甘当一辈子奴婢,可父亲毕竟一把岁数,你怎能鬼迷心窍,我早就承诺给你许一户好人家的。你怎么能为了富贵,一门心思想着爬床呢?”
地上的琥珀不可置信,怎么也没想到窦茗烟还会编出这等离谱言论,她怎么会看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
琥珀面如死灰,咬了咬牙,“老爷,奴婢是真心仰慕老爷你的才情,私藏那印章只是想仿制一个,留个念想......”
窦文漪看着这一幕,几乎要笑出声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笑死人了!
“琥珀,仰慕父亲的才情?那我问你,这小印上刻的什么字?”
琥珀涨红了脸,她哪里认识那印章上的字,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窦茗烟向辜夫人和窦明修疯狂求助,嘴唇不停哆嗦,“兄长,母亲,你帮帮我,帮我给父亲解释啊,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偷东西。”
“奴婢背主,不等于主子有罪啊!兄长,我真的是无辜的!”
窦明修神情凝重,默不吭声,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事实胜于雄辩,纵然他也见不得窦茗烟受到委屈,可她的委屈和家破人亡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上次他在狱中受够了,他不敢想有朝一日再次沦为阶下囚。
的确是奴婢犯错,可是就像窦文漪说的,有太多次巧合了。
他哪里敢拿窦家的身家性命去赌?
“住口!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吗?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
辜夫人猛地看了过来,她气得胸口起伏,那双通红的眼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