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几个婆子还在外面侯着呢。”
窦文漪放下手中的医书,微微颔首,“做得好,每人各赏一百两银子!”
她早就买通了那几个看守的婆子,今晚她们也是装着被窦茗烟迷晕,以便放她离开。
窦文漪一直都等着窦茗烟能有所行动,没想到她倒挺沉得住气,背后的人也能忍着没有联系她,只是一听说要嫁给病危的裴司堰,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窦茗烟今晚自己选择主动离开窦家,再想回来,那就不可能了!
马车上,窦茗烟强打起精神,信心满满,福来客栈是她传递消息给义父的地方。
她本想去朝天观求义父帮忙,可自从上次搞砸了印章的事,义父就与她断了联系,任她在窦家自生自灭,就怕她去了朝天观也根本找不到人。
时间紧迫,她已经濒临绝境,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攀上睿王那座靠山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凭她的姿色,只要进了睿王府,她就有信心成为睿王最看重的女人。
“谁?”
裴绍钦合上奏本,脑海里正琢磨今晚该歇在哪个美人的屋里。睿王府美姬如云,日日都是些娇媚温顺的女子伺候,真是腻味得很。
他一想起在窦文漪那里吃的暗亏,心头就有些烦躁。
待封停云附耳低声说了一句后,他眉梢一挑,眼底先是惊诧,后是玩味。
封停云言辞斟酌:“太子再不济,殿下也不能......此事与礼不合,要不将其赶走?”
裴绍钦眸底闪过一丝异彩,把手一抬:“无妨,本王倒想听听,她想要什么。”
朝堂局势波云诡谲,这时身处旋涡中心的准太子妃,胆敢大晚上求见他,其心思昭然若揭。
谭家的仇,他还没有报呢!
如今裴司堰病入膏肓,躺在东宫等死,这太子妃可是他一心一意求娶的。这个节骨眼,她若是能在背后捅他一刀,伤了他的颜面,怎能不叫他不痛快呢?
裴绍钦唇角上扬,命人把窦茗烟带了进来。
窦茗烟在角门已等候多时,微冷的风吹得她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