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堰神色淡然,“谢梦瑶造谣生事,是非黑白,贵女们早有分辨。为了几句口舌之争,就要人性命?可见你口中的动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孟靖川抬手擦了擦汗,“可是太子妃中途离开的时间也正好吻合......”
裴司堰咳了几声,缓了好一会,才继续开口,“那时只有她一人离开?拍卖会中间可离开了不少人,你们都查了吗?”
“按照你们的推断,谢梦瑶是从她腰间扯下香囊的?那两人争执时,可有人证亲眼看到?”
“太子妃到底佩戴的什么香囊,当日见过她的人众多,你们多找几个人问问,总会有人会记得一二,这只香囊并不是她身上所佩戴的。”
“另外,太子妃中途,离开会场时没有带雨具雨衣,那么大的雨,为何她的衣裙靴子都没有被雨水打湿?她再次回到会场,靴子上可沾有泥泞?”
“她若真有时间作案,那她为何没有更换衣裙?”
孟靖川反应极快,当即驳斥道,“或许,是她离开拍卖现场的时候就换了一身衣裙......”
裴司堰直接打断他,眼底寒芒乍现,“依你所言,这便是蓄意谋杀,她贵为太子妃,想要弄死一个人,有千百种法子,何须脏了自己的手?”
孟靖川有些急了,“......不,她是怒急攻心,是起了争执,是误杀,是失手.....”
只听“啪”一声,一只茶盏飞了出去,直直砸在了孟靖川的脚跟面前,碎了一地,茶水飞溅到了他的官袍上。
“住口!是她蠢,还是你蠢?”
孟靖川背脊发寒,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冯公公微微一震,太子鲜有如此动怒时候。
裴司堰唇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嗓音冷冽肃戾,“堂堂刑部侍郎办案如儿戏,自相矛盾,鲁莽武断,人能蠢到这种地步,实在让人心惊!”
“还是说青天在上,孟大人只管拿钱办事,替人消灾?”
这话几乎是赤裸裸的指责他是受了睿王的指使,才枉顾事实真相,故意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