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她。”
宋枳诧异。
阎屹洲却勾唇一笑,笑容里满是自嘲。
那双原本如鹰隼般锋锐的眼,此刻空洞洞的望着海面,薄唇蠕动了几次才开口。
“我恨她。”
“……”
“她也恨我。”
“……”
宋枳狐疑的蹙紧眉头,不由握紧了阎屹洲的手。
阎屹洲垂眸看她一眼。
他眼底涌动的水雾汇聚成泪珠,宋枳分明见到那双满含泪水的眸子里,还噙着一抹恨意。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如果不看照片的话,我根本记不住她的样子妈?”
“嗯。”
“可是……我虽记不得她的样貌,却清晰的记得,她整日酗酒,醉酒后对我非打即骂,她骂我是畜生、孽种、骂我不该存在于世上,是我的存在……毁了她的一生。”
宋枳喉咙哽咽,已经说不出话来。
“那天,她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是我记忆中她最温柔的时候,我被人发现时,已经靠在她冰冷的尸体上整整三天,那三天……是我幼年记忆里最幸福的时刻。”
这一刻,宋枳心中只有对阎屹洲的疼惜。
她从来不知道,阎屹洲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宋枳立刻抱住阎屹洲,紧紧搂着他腰身,哽咽着说:“都过去了,以后我和孩子都会好好爱你!”
阎屹洲落在她背脊上的手指微微用力。